,转身就走,轻淡道:
“你先帮我拿一套须弥芥子出来,佛门圣地碑林寺只有残缺半套,阁内应该有另外半套,共计六本,我翻书快,一本一本太麻烦,对我来说也不划算,因为你上楼所需的酒钱我来付账,绣冬和春雷我只能给你其中一把,所以你少登几次楼,我便多心安理得几分。”
徐凤年略带讨价还价嫌疑轻声问道:“我能要那把春雷吗?”
白狐儿脸不愧是爽利的男人,毫不犹豫道:“可以。”
徐凤年讶异道:“你真舍得?”
径直离开的白狐儿脸平静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舍不得放手的。”
跟在身后的徐凤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嘀咕道:“恐怕孑然一身才有资格说这话吧。”
白狐儿脸就在一栋离世子大院不远的僻静院落住下,过着黄卷青灯在徐凤年看来无聊至极的日子,通宵达旦,看架势只差没有凿壁偷光悬梁刺股了。
原先徐凤年还想拉着这位美人赏赏风月,但还是作罢,除了进院子送书就是去听潮亭还书,只是送书的时候聊上几句,都是浅尝辄止问一下江湖事。
例如问白狐儿脸天下十大高手谁更登峰造极,那四大美女是不是真的沉鱼落雁,都是门外汉的幼稚问题。
寄人篱下的白狐儿脸却没有仰人鼻息的想法,多半不搭理。
对此徐凤年无可奈何,不过唯一的收获就是现在不近人情的白狐儿脸愿意他去摸一下绣冬和春雷两柄刀,甚至不介意他抽出绣冬,自娱自乐耍几个蹩脚把式。
对此,大柱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始终没有过问半句。
世子殿下回城的消息一传开,当天就有与徐凤年交好的陵州大纨绔就屁颠屁颠跑上门,那时候他还在呼呼睡大觉,大柱国就全部赶走。
直到现在,才有人能进府叨扰,一个是陵州牧严杰溪的二公子严池集,另外一位则是恶名昭彰的丰州李公子李翰林。
前者由于名字谐音比较不幸,被临近几个州郡的纨绔唤作“爷吃鸡”,却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书呆子一枚,只不过学究得比较可爱,小事上含糊,大事上心思剔透。
而名字清雅的李大公子则是十足的恶霸,将活人投入兽笼观看分尸惨剧只是这位丰州头号纨绔的其中一个畸形趣味,还有男女通杀,尤其喜好唇红齿白的小相公,身边总要带着一两位眉清目秀的青衣书童以备宠幸亵玩。
与严杰溪相识,是因为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