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脱我裤子做啥,那里没伤到!”
徐脂虎一点没当姐姐的悟性和架子,娇滴滴柔声道:“凤年啊,姐不放心,还是看一看为好。这里没外人,你脸红个什么。”
徐凤年伸手誓死护住腰带,扭头怒道:“姐!都多大的人了,别这么没羞没臊好不好!”
徐脂虎故作一脸幽怨,好一幅泫然泪下的凄凉神情,要是道行浅的,如江南道那帮学子名士,见到这个还不丢了魂,可徐凤年跟这大姐朝夕相处那些年,还会不知道她的伎俩?一点都不敢放松手劲,生怕一下子就给她得逞了,姐弟两人僵持不下,徐凤年求饶道:“姐,算我求你了行不,没你这么趁火打劫折腾伤患的。”
徐脂虎悻悻然缩手,不过没忘记再拍了世子殿下的屁股一下,轻笑道:“呦,挺翘,练刀就是好,这体魄架子硬是要得。等你伤好了,肥水不留外人田,可得好好让姐把玩把玩。”
徐凤年头疼道:“你再这样,我明天就去二姐那里了。”
徐脂虎俯身,妩媚如狐仙的美艳脸庞凑在世子殿下附近,吐气如兰,哼哼道:“没良心的家伙,你说家里谁最疼你宠你,小时候是谁尿床,又是谁偷偷帮你洗被子?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徐凤年转头近距离望着这张很难被外人看出端庄贤淑的脸庞,轻声道:“姐,为什么不跟我回家?”
徐脂虎干脆蹲在床头,托着腮帮凝视着这个才入阳春城便大开杀戒的弟弟,温柔道:“这就是姐姐的家啊。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要不怎么会有覆水难收的说法,姐就算回北凉,也只是算省亲,不算回家了。”
徐凤年默不作声。
徐脂虎伸手抚摸着这个为了她不惜在江南道上四面树敌的家伙,看了那么多年,总是看不腻看不烦呢,轻轻道:“家里小叔,就是那位棠溪剑仙卢白颉说你倒行逆施,不成气候,这是因为他不知道凤年有多喜欢姐,姐当然是知道你的心疼的啊,在城内杀搬弄唇舌的无聊士子,去江心郡把那刘黎廷活活拖死到湖亭郡,你除了想给姐出口恶气,其实也是想逼着姐在江南道没办法再呆下去,好跟你回北凉,对不对?你这个傻瓜,姐在哪里不是你的姐,真回到了北凉,就能开心了?以后等你二姐从上阴学宫回去,还不得天天跟她为了你争风吃醋呀,姐说大道理总没能说过她,才不乐意受这个气。这次你舍近求远先来看姐,她这个连你喊声二姐都要不开心的家伙,还不得气坏了。”
徐凤年赌气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