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两人就来到那条歙江的江畔渡口,已经能够遥遥看到徽山牯牛大岗的轮廓,当然还有与之对峙的龙虎山。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少女,甚至都不用等到天亮,他们就已经在徽山大雪坪了。两人在一座渡口等待一艘两层楼巨大渡船的启航,如今徽山是名副其实的江湖圣地,大雪坪观雪,也成了好事者嘴中的离阳十景之一。每天前往徽山赏景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多如过江之鲫,歙江多处渡口都有直接去往徽山山脚的渡船,想要登船就得掏出一两银子!当然沿着陆路前往徽山也可以,只不过就要错过了在江面上眺望到缺月楼的景色,自从有人说自己在渡船上见过楼顶出现徽山紫衣的绝代身影后,渡船生意就好得一塌糊涂,毕竟谁都可以登上徽山不假,但绝不是谁都能够登上牯牛大岗上的大雪坪。离着动身还有小半个时辰,徐凤年和观海郡徐家的少女此时正坐在渡口一家粥铺吃早点,周围都是一些膀大腰圆的汉子,浑身匪气草莽气,有人瞥见徐宝藻的背影后,顿时热血上头了,那纤细的小腰肢,那几乎紧绷不住的臀形,光是这背影足够诱人的了,若是能将那粗布质地裙子换成大家闺秀的绸缎,光是那鼓胀的屁股蛋儿,可就真要了大老爷们的老命喽,只不过当那些人兴冲冲找了个机会瞧过少女的“正脸”后,很快就骂骂咧咧返回原位,十分扫兴。徐宝藻原本无动于衷,只不过当她敏锐发现对面的家伙嘴角微微翘起后,心情不佳的她就冷笑着伸出一根手指,紧紧贴住鬓角,作势要撕去面皮。徐凤年平淡道:“后果自负。”徐宝藻悻悻然放下手指,“你要把我交给谁?”徐凤年没有藏着掖着,直截了当道:“不算交给某个人,准确来说是交给徽山,总之你会很安稳,就算是姓宋的也不敢动你。”徐宝藻脸色冷漠道:“你除了把我交给徽山那名女子,其他人和那个姓宋的,有两样吗?恐怕还不如位高权重的宋笠吧。”徐凤年揉了揉下巴,然后眼神认真问道:“我还真忘了问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是引开高亭侯的骑军,其实已经做到了,至于那个少年的安危,有我徒弟在,应当也没有大的变故。之所以一开始就想着带你上徽山,是我把你当成以前某些人了,你现在说说看,改变主意还来得及,而且我也不想白欠徽山一个人情。”徐宝藻默不作声。徐凤年继续说道:“虽说我对宋笠看不太顺眼,不过在很多女人看来,可能都是世间少有的良配。能文能武,白手起家,玉年纪不算太大,官帽子却够大,都已经当上平字头的大将军了,兼任一道副节度使”徐宝藻突然说道:“男女之间,难得不需要一见钟情和两情相悦吗?”徐凤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