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娜被兰姨拽着手腕,听到自己的丈夫狠狠骂自己,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这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兰姨把薛娜搂到怀里:“娜娜,冲妈别和那混小子一般见识,这事哪说哪了,错误在妈,许涛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你是他的错,但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喝了酒,借酒撒疯,明天等他酒醒了我让他给你道歉!”薛娜也不想再继续为这事纠缠下去,毕竟刚才对婆婆的态度有些过分,真要是论起理来,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妈,我刚才说话有点重,也是心里着急,您别在意!”
这么闹腾一番大家也都累了,天色也晚了就各自回屋休息了。兰姨本想等许涛回来和他商量明天去医院检查身体的事,刚才这一搅和也没空说,心里七上八下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兰姨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的这一生,小的时候没少受苦,经历过******、下乡插队、唐山大地震的时代,这苦是真没少吃。好不容易有了分稳定的工作又结了婚生了子,可手头总是紧紧巴巴的,一分钱都要掰开了花。年轻的时候再苦再累也没觉得有什么,心里就想着能把孩子培养出来,帮着孩子成家立业。现在生活也富裕了,日子也好了,许涛也大学毕业结婚生子了,可老头子却先去了,这两年自己的身体也明显的不如从前,人这一生怎么就这么多的不如意啊!
兰姨想着想着就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母亲是一个勤劳本分的典型中国妇女,一辈子没有远大抱负,只想着省吃俭用把几个孩子拉扯大。
兰姨还记得,母亲生前最后的一句话尽然是想吃巧克力,但那时谁也没在意,都说等明天来看母亲时带过来,可母亲没有等到明天,半夜就离开了。这件事造成了兰姨兄弟姐妹们莫大的遗憾,区区的一块巧克力都没能让母亲吃上一口,真是不孝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兰姨在愧疚中睡着了。
随着阳光的再次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兰姨重复着每天早上所忙碌的事,弄早点,叫小宝起床,收拾屋子,同样的许涛、薛娜和小宝各自带着起床气匆匆忙忙的出了家门。兰姨准备好了医保卡,带了些钱就一个人去了区医院。
区医院离兰姨居住的地方不算远,打车十多分钟就能到,但兰姨平时节省惯了,选择换了两次公交车耗时半个多小时才到。
兰姨从衣兜里拿出了记着电话的那张纸条,按着上面的号码拨通了电话:“喂,您是白医生吗?我是琦然介绍来找您检查身体的兰姨。”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迟疑,很快便应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