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想到看似普普通通的余华,能说出这种话来,非常人之语。
“那小子就借您老的吉言。”余华笑了笑。
“观你两年上学之印象,不如今朝之一语,余桦小子,你日后定有一番作为。”老中医仔细打量余华之面容,印堂饱满,剑眉星目,眉宇间蕴有英气,似如骄阳,忍不住赞叹道。
悬济堂开在这里已有数十年之光景,自打两年前余清河一家搬到此处,老中医便天天看着余桦上学读书,本以为是名普通学生,未曾想今日一谈,竟是一块被埋没的真金。
听到老中医这番评价,余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您老过奖了。”
“温度计拿来。”
老中医一笑,并不多语。
余华取出温度计,双手递去,老中医接过看了一下,三十八点九度,旋即给李华抓了三副中药,嘱咐饭后服用,连喝三天。
“老先生,多少钱。”余华询问道。
“要什么钱,给钱就生分了,回去吧,娃儿,你是好样的,你父亲也是好样的,没给咱们中国人丢脸。”老中医笑着摇头,挥了挥手。
“谢谢,方才忘了问,您老贵姓?”闻言,余华错愕,沉默一秒,轻声道谢,没想到会因余清河抗日将士身份而免去诊费,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手中这三幅中药,再加上诊费,少说两块大洋起步。
一块大洋在这个年代,绝非小数目,按照高中历史老师描述,民国大洋实际购买力极高,与人民币比例一般在50:1—100:1区间。
就因为余清河的缘故,等同于上百块钱人民币的诊费,轻飘飘就给免了,对此,余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免贵姓谭,单名一个怀仁。”谭怀仁捋了捋胡须,笑道。
余华拱手道谢:“多谢谭老。”
“去吧。”谭怀仁挥了挥手。
道谢过后,告别老中医谭怀仁,余华拿起三幅中药离去。
“步履稳健,全无市井气息,不拘小节,是个人中之龙啊。”望着余华离去的背影,谭怀仁端起桌面的茶杯,抿了一口。
出了悬济堂的门,提着三幅中药往馄饨摊而去,早餐没吃,余华肚子有些饿了,到了记忆之中的馄饨摊,老板正在忙着和面,一名小女孩帮着忙,三张桌子,最里面那张坐着一位西式装扮戴眼镜的年轻男子,正吃着馄饨,面容似乎有些享受。
余华好奇一看,顿时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