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情,于他而言,是颇为尴尬且诚惶诚恐之事。
与公主有肌肤之亲,其实什么事儿都不必做,为皇家颜面,这婚大概率也就赐下了。
但这婚若是赐下,在外人看来,便是皇家为了顾及颜面,且长乐公主做事也不够稳妥,这些闲话总归是止不住。
但白米豆此时主动求赐婚,便有所不同。
会有人说,只因他被长乐公主救下,便恬不知耻地贴了上来,妄图攀附权贵,平步青云,反而也会说长乐公主好心救人,为长乐公主抱不平。
皇帝身为兄长,有自己的私心,他只在意长乐公主的名声,旁的都不在意。
皇上想透了这一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白米豆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着,大步离去。
待走到院子外头,看到在那等着的长乐公主时,笑了起来,“你的眼光,到是不错。”
“多谢皇兄夸奖。”长乐公主笑得眉眼弯弯。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
京城的驸马府不知空闲了多少年,反倒是乐玉县的白府一派热闹。
今日是乐玉县县令白米豆妻子洛氏的生辰,县中百姓知晓,纷纷前来祝贺。
或是一只土鸡,或是一篮子鸡蛋,或是河中现捞上来的一尾鲜鱼总之,只要能够表示他们对这为民着想的好县令的谢意,统统都送了过来。
旁人一番好意,白米豆便没有拒绝。
但凡是来送贺礼的,皆是回了礼,且回的礼,并不比百姓拿来的少。
“这般送来回去的,两边都得了东西,反而麻烦的很,干脆不收不就好了。”年轻的小厮有些不明白,诧异问道。
“这便是老爷的用心良苦了。”管家语重心长,“若是不收,那些百姓总是一直惦记着,可若是收了,百姓心安,再回了礼,老爷心安,虽说麻烦了一些,却是大家都高兴,岂不更好?”
“原来如此”小厮若有所思地点了头。
一番忙碌,真正到晚上时,白米豆才和长乐公主坐在一起,安安稳稳地吃个晚饭。
“娘子芳诞,为夫祝娘子青春永驻,日日开怀。”白米豆笑道。
“多谢相公。”长乐公主抿嘴直笑,和白米豆碰了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两杯酒下肚,长乐公主脸颊微红,“说起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你当初向皇兄求赐婚,只为报答我对你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