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近人的陆大夫居然指着空荡荡的门口大骂,心中颇为惊愕,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陆一珍忘了动作。
倒是店里的伙计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一点儿都没有受到影响。每次只要顾长安一来,他们家老板总要反常几天,看得多他们都习惯了。
要说他们老板和顾长安俩人也是,明明关系好得不得了,却每次见面都要互相指着鼻子大骂一通,然后说些他们听不懂的文绉绉的话,最后再互骂几句,以顾长安提着东西离开结束。
说到这就更奇怪了,明明老板每次都特地为顾长安准备吃食,顾长安拿走后老板还总骂他是小偷、是毛贼,俩人怪异的相处方法他们看不懂也看不明白。
不过这个顾长安倒也是个奇人,自从他三年前来到凤栖镇就一直住在小安村,平日里靠上山采药或者给有钱人家抄书为生。二十多岁的年纪没有正经行当不说,还不讨媳妇儿。
明明家徒四壁吃饭几天不见荤腥,可那气质站在人群里就像家里有几千亩良田的公子哥儿似的,一点儿穷酸样都没有。也是因为这个,村里不少姑娘看上过他,可人家倒好,任凭媒婆说破了嘴,就是不成家。
在小小的凤栖镇,顾长安也算是个名人。当然,论名气还是比他们老板差了点儿。
“把顾长安拿来的那点儿破药放后院晒上。”
老板的声音传过来,伙计赶紧收回思绪,小跑着将一小袋药材背到后院。
看看,明明是上好的草药,他们老板非说是次品,他有时候都怀疑老板是故意找茬和那个顾长安吵架。
离开药堂的顾长安提着点心沿街道一路往南走,一个十二三岁的黑脸男娃迎面走了上来。
“告诉你多少次了,带来福上街一定要拴好,怎么又让它乱跑?”说着顾长安将大狼狗控制在自己身边,提防它伤人。
男娃看清顾长安手里的东西眼睛一亮,嘴上敷衍道:“顾大哥放心,来福可懂事了,它不咬人。”
重重点了一下男娃的额头,顾长安笑骂道:“你又不是它,做不了保证的。”
“来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了解它。”
“要是真伤了人就晚了,街上这么多娃娃,还是小心的好。”
男娃儿左右看了看,身边确实经过不少穿着开裆裤的幼童。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道:“我下次肯定把来福拴起来。”
顾长安把手中的糕点扔到男孩儿怀里,宠溺道:“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