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几分。
“你孤身一人流落在外,身上受了伤,脑子又不像是好使的,我也无意为难你”沉思片刻,顾长安指了指头顶的半片白云,开口说道:“我这屋子年久失修,你”
“顾大哥~”
不等顾长安说完门外便传来一道欢快的声音,泥娃儿和来福蹦蹦跳跳跑了进来。
“咦?”小安村极少有外人来,乍看到一副陌生面孔泥娃儿不由地惊呼出声。
“你是谁呀?怎么在顾大哥的家里?”小孩子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总是充满好奇,泥娃也不例外。
听到泥娃儿的问题,男人先是愣了愣,似乎在努力消化他话里的意思。
“你穿的衣服好奇怪啊!比在集市上唱戏的人还花哨!”泥娃儿毫不留情地鄙视了杜一珍的审美。
比起横眉冷对的顾长安,眼前的小孩儿让男人感到格外亲近,他刚要张嘴回答,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了他未出口的异族语言。
“他是我找来修屋子的。”
不等泥娃儿说话,顾长安又补充道:“他是个哑巴!”
“啊?”泥娃儿瞪大眼睛,同情地看了男人一眼,“那他叫什么?”
这下男人和顾长安同时愣住了,一个是对自己的过往一无所知,一个是正在编排对方的身世。
“他叫”顾长安拉长声音答道:“哑巴,他就叫哑巴。”
“啊?”泥娃儿一脸不解地问道:“这算什么名字?”就是他这个山里的娃娃儿,除了泥娃儿外都有一个正经的名字李铎文,怎么会有人叫哑巴?
虽出身贫苦,但大禹风和雨顺,政通人和,农民日子过得还算温饱有余,泥娃儿又被家里人捧在手心,哪里知道小安村之外的疾苦。
前朝为了维护政权统治,曾推行过数次土地改革,其中,最为后人痛恶的便是相地制,只要得了中央的领地文书,贵族们就能正大光明地把田间属于老百姓的私田占为己有。不顾民间怨声载道,相地制推行了近二十年,直到大禹建立才被正式废除。
虽然大禹接连施行了一系列措施保障农民的权益,但被相地制所累成为流民的人还是数不胜数,这些失去土地的人有的成了有钱人家的佃农,有的靠力气生活,而大多数都混入了各行各业,成了走街串巷的小商贩或工匠。很多人甚至没有一个固定的家,天为被地为床,晚上就在破庙凑合一宿。每每看到这些人顾长安都庆幸这里气候温和,若是换做都城,每年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