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泥娃儿脸上的小心翼翼治愈了不少,顾长安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不等他脸上的笑容完全绽开便凝滞了
湿漉漉仿佛刚从河里钻出来的男人抿着嘴走了过来,长袍被水浸湿变成了暗红,衬得男人身上的气势更盛了几分。
“哎呦!这穿得花花柳梢的人是谁呀?顾小哥你家有客人?”赖二怪声喊道,眼睛好奇地钉在男人身上。
顾长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
“他叫哑巴,是顾大哥找来修房子的。”不等顾长安开口,泥娃儿率先答道。
赖二看看脚下的废墟,又扭头看看浑身散发着水汽的男人,咽了口唾沫后尖声骂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来咱们小安村骗人,你收了顾小哥多少钱?赶紧给我双倍还回来!”
男人浑身湿漉漉的原本就不舒服,加上伤口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整个人心情低到了谷底,随时可能被引爆。偏偏赖二还不知死活地叫嚣挑衅,眼看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就要发生,突然,兜头飞来的衣服遮住了男人喷火的眼睛。
“这次是意外,他脑子受伤之前手艺确实挺好的。”顾长安淡定地解释道。
“那”赖二恨铁不成钢地瞥了顾长安一眼,小声埋怨说:“你怎么找了个脑子不好的人来干活,省钱也没有这么个省法啊!”
每天都被人脑补穷得快要过不下去日子的顾长安:“”
对比赖二的嫌弃和不解,牛叔反倒和蔼地看了男人一眼,问顾长安道:“这娃儿也是烧坏了脑子?”
知道牛叔是想到儿子了,顾长安瞥了男人一眼回道:“他和二牛不一样,他是从房顶上掉下来摔得。”
“能摔这么厉害?”牛叔质疑。
“头着地”
眼底的疼惜又深了一层,牛叔看了看自己吭哧吭哧干活的儿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叮嘱泥娃儿给牛叔几个人端茶倒水,顾长安拽着男人的衣袖强行把人带进了厨房。
“脱衣服!”
男人没听见似的站在原地,怀里抱着顾长安扔给他的新衣服一动不动。
“别和我装傻充愣,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不管,但你要是想留下来就按照我说的做。我们大禹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你还在我这院子里一天,就给我老老实实听话。”
说着顾长安突然出手将男人的外袍扯下来,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