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鲜血从顾长安的侧脸流下来,那兰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乌蒙尔博则脸色微变,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几度。
“公、公子他他受伤了”那兰手足无措地看着顾长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乌蒙尔博最先反应过来,他猛地转过头,目光从河边扫过,很快他就发现了罪魁祸首,一块带着血迹的石头。
平时见惯了的鲜血此时格外刺眼,乌蒙尔博抿了抿嘴,抱起顾长安大步朝竹楼走去。那兰则后知后觉地跑到前面带路。
顾长安头上的伤口虽然不显眼,但血却止不住地流下来,很快就把他和乌蒙尔博的衣服染成红色。
乌蒙尔博一身黑衣倒是不明显,但是顾长安的青色长衫上却开出了一朵朵亮眼的“梅花”,看着异常渗人。再配上顾长安白纸一样的脸色,整副画面竟然透出几分凄美来。
摩多目不转睛地望着乌蒙尔博怀里的人,竟是看痴了似的,任凭身上的伤口裂开依然坚持站在窗边。
阿难几次劝阻无果后,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但很快被她脸上的天真和怯懦掩饰过去。
“主人赶快回床上吧!阿难给您换药!”阿难拿来纱布和药粉说道。
不远处顾长安和乌蒙尔博已经进了竹楼,但摩多依然死死盯着空无一人的竹林,整个人就像一张拉开的弓,攒着多大劲儿似的随时可能释放出来。
阿难的视线从摩多紧握成拳的两只手上掠过,心中明了几分。
“主人是担心顾公子?”阿难故作天真地问,目光却不动声色地锁在摩多的脸上。
等了片刻不见摩多回应,阿难脸上闪过几分不耐,刚想上前把人搀扶回床上,就听摩多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乌蒙尔博”
摩多咬牙说道:“我定要亲手砍掉乌蒙尔博的脑袋!”
“主人这么厉害,乌蒙尔博哪里是您的对手?”阿难随口敷衍道,把几天前摩多还遍体鳞伤地躺在竹林等死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摩多双眼赤红,淡棕色眼球上布满血丝,他抿了抿嘴,语气认真道:“顾长安果然是被乌蒙尔博强迫的,我定要带他离开这里。”他的救命恩人,岂能让乌蒙尔博随意摆弄。
显然,顾长安受伤的画面让摩多误会了什么。
阿难耐着性子附和了几句,好说歹说的终于把人劝回了床上。
另一边乌蒙尔博已经把顾长安放在了床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