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来到太上皇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
太上皇赞扬道:“做的不错。”
太子丝毫不敢居功:“都是皇爷爷教得好。”
太上皇颔首,笑眯眯的看着太子。太子不由有些惴惴,悄然道:“皇爷爷,我们什么动手?”
太子已经看见了,对面的护军营已经全线后撤,正在加紧构筑防线,布置御马桩。若是等他们完全准备好,要攻破就难了。
此番背刺宁康帝,作为这么多年深受宁康帝辖制的太子来说,还是很有心理压力的。
要是不能趁早将宁康帝拉下马,心里总是免不了忧虑。
太上皇却幽幽道:“怎么,莫非你也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对自己的父皇刀兵相向?”
“孙儿不敢!”
太子唬了一跳,连忙跪地道:“皇爷爷明鉴,孙儿只是不想看到父皇越陷越深,想要尽早让父皇迷途知返,绝无谋害父皇之意。”
“起来吧。”
太上皇道:“不要小瞧你的父皇。”
“此番他敢对朕动手,显然是做了不少准备。
除了山上这些人,谁知道他在山外面还留了多少暗手。
想要让他迷途知返,可不是凭你手中这还没彻底掌握的一两万多人马可以做到的。
等着吧,朕已经传了十多道圣旨出去,最快的兵马,应该不出一日就可以到了。”
太上皇坐了五十年江山先不说,就说当年他能登上帝位的时候,国朝立鼎未久,内外忧患,他那时经历的腥风血雨,可不是现在的太平天下可比的。
他自信,论帝王之术、政治手段,宁康帝拍马也比不过他,此番不过是仗着有心算无心,才让其一时占到上风罢了。
不过他也知道,宁康帝既然敢动手,京城那边其就不可能没有动手脚。
还有城外的两大营,此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所以,太上皇虽然给京城和南北大营都尝试去了圣旨,却也没有对这几处抱太大的期望。
他的主要期望,还是在京畿之外。
西面的居庸关,东北面的山海关,甚至是越过这些关隘之后的地方
退位这些年,虽然他逐渐将政权放手给宁康帝,但是对于军权,却还是留着心眼的。
这一点,从七年过去,禁卫军六大旧营中,统领只有一个是宁康帝提拔上来,就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