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要他听命于贾琏他还勉强能接受,毕竟贾琏和他的火器营之厉害,确实让他心服口服。
但是要他听命于一个女人
贾琏似乎能够看穿他的心思,音色变厉:尔莫要看昭阳殿下乃是女子,当初在塞外大漠,殿下仅凭手中数百侍卫,将瓦剌数万大军戏弄于股掌之间。
殿下之才,连陛下都深为赞扬,你难道还不服?
卑职不敢!卑职谨遵侯爷之命,一定唯殿下之命是从!
别的都是虚的。
他现在的小命以及事后能不能保留自身前程和阖族性命都在贾琏的一念之间,裴丰年当然不敢得罪贾琏。
而且贾琏提醒他昭阳公主受宁康帝亲睐,他更不敢表露一丝怨念了。
昭阳公主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贾琏,临了才淡淡的扫向裴丰年。
这一眼,却让裴丰年头垂的更低。
昭阳公主这才放过他,复与贾琏笑道:终于又能与将军并肩作战了。
贾琏也对着她点点头。
大晚上的,兵马太多会拖累机动性。而且他的火器营经
过特训,什么情况如何配合都有自己的章程,若是带上几千杂鱼,肯定不便。
这也是他让昭阳公主统领北大营降卒的原因。
山上。
宁康帝站在行宫西楼,目光死死的看着远处绞杀在一起的大片禁卫军将士。
这已经不知道是对面的第几波冲杀了。
骁骑营之威,悍然如斯!
若非他占据兵力优势,又早有防备,据地利而守。
若非,他早就有心的重点打造亲军营,让亲军营的整体实力,也不容小觑
只怕此时的他,不是在逃跑的路上,就是已经被太上皇捉去了。
但即便如此,行宫外的防线已经全部被冲断,行宫栅栏也被冲击的东倒西歪,到处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个又一个的将士们倒在血泊之中。漫天的血腥味和烈火烧灼尸体的刺激味道,哪怕是站在高楼上的宁康帝,也能清晰得闻。
这些,都是帝国最精锐的士卒。
宁康帝没有说话,但是从他袖口不自觉握紧的拳头,可以略窥其胸意。
旁边陪侍宁康帝左右的心腹近臣,很多都不忍的将头挪开。
这般直面淋漓的鲜血,即便是最残忍的阴谋家,此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