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首鼠两端之心。
于是将绢帛放入御案的抽屉之中,并没有给众臣看的意思。
此番贾琏又立了功,他很欣慰,也很喜欢。绢帛的内容若是散播出去,对贾琏会有舆论上的不利,因此还是等以后弄清楚了再计较不迟。
抬起头见贾琏并不退下,他眉头微皱:“还有事?”
贾琏弯腰道:“回禀陛下。将绢帛送到臣手上的,乃是忠靖侯史鼎。
他原本是想要游说臣去觐见太上皇,却反被臣以微言大义说服。
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之前所为实乃大逆不道,一直有心想要向陛下当面谢罪,只是寻不得机会。
如今得微臣劝说,他已经决定像裴将军那般弃暗投明。
此时他就在殿外跪候陛下的召见。”
贾琏此话一说,众臣僚都炸锅了,特别是几位领兵的将军。
“陛下,万万不可!史鼎这厮不过是眼见大局已定,心生怕死之念,这才决定投诚,他和裴丰年可完全不一样。
裴将军虽然犯错,但不过是受太子裹挟,也并未造成太大的危害。
但是史鼎不同,他可是率领侍卫步军营,主动向陛下的行宫冲杀的。
昨儿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亲军营和护军营的大好儿郎,无辜惨死在这厮的手中!
陛下,此人绝对不能轻饶。”
“对,史鼎和裴丰年不同,不死不足以告慰数千忠义将士的在天之灵”
武将们纷纷出列,阻止宁康帝饶恕史鼎。
宁康帝也是神色阴沉。
骁骑营那几个“侯爷”可都是太上皇的铁杆忠臣,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这么多年,他才一点都插手不进去骁骑营
更何况,之前史鼎领兵冲击行宫之事,确实惹怒了他。
因此即便这厮现在投诚对他有些好处,他也不想接受,因为他不想饶恕对方的罪过。
就要呵斥贾琏一通表达他的意思,身边亲信文臣却大胆凑到他的身边,低声道:“陛下不是正愁没有理由对那边动手吗,眼下可正是一个好时机。”
“嗯?”
宁康帝神色一动,看向对方。
那老年文臣愈发附耳,也不知道对宁康帝说了些什么,让宁康帝的面色逐渐减缓下来,开口道:“让他进来。”
见状,原本正打算对宁康帝陈述利弊的贾琏,话到嘴边倒也强行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