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聪明人不止他一个啊。也不知道这老头,用的什么理由,这么轻易就将宁康帝说动了。
“罪臣史鼎,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史鼎进殿纳头就拜,却许久没有听见“平身”,他也不敢抬头,只是做五体伏地之状。
“史侯?”
“臣不敢”
宁康帝突如其来的一声尊称,让鼻梁和额头都贴在地板上的史鼎一颤,身体都更服帖了一些。
“你不敢?还有你史侯爷不敢的事?之前你带兵冲击朕的行宫,屠戮朕身边将士的时候,可是敢的很啊。”
“臣死罪,臣死罪!”
史鼎差点就忍不住想要辩解了,幸好想起贾琏的话,说在宁康帝面前,只需要认罪,余者不必多言,也不可多言。
说情的话,自有他帮他讲。
果然贾琏适时道:“陛下,史鼎虽然有罪,然念其不过奉命行事,陛下此时又是用人之际,不妨暂时饶其性命,准他戴罪立功。
陛下,此番太子叛乱,禁卫军之间,禁卫军和京营之间互相残杀,已经让我大魏损失了大批精锐将士了。
眼下虽然大局初定,但是那边行宫内,仍旧有不少残兵。
特别是那一千余从始至终没有参与战斗的骁骑营将士。骁骑营之威,经过昨夜之战,想必陛下也清楚了。
为了尽快平息叛乱,让我大魏的将士少死一些人,还请陛下开恩,准史鼎戴罪立功。”
宁康帝心里虽然有数,但还是忍不住瞥了贾琏一眼,道:“朕怎么不知道他一个败军之将有这么大的作用?”
史鼎抓住机会道:“臣自知罪孽深重。倘若陛下开恩给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臣愿意回到那边替陛下做内应。
禀陛下,此番护卫太上皇来铁网山的三千多骁骑营将士,是由臣和忠勇侯孙佳统领,因此基本都是我二人的心腹。
臣有把握,在关键的时候让他们放下武器,主动归降。”
宁康帝闻言,面上出现些许的意动。
但随即他还是道:“不必了。朕也用不着你当什么内应,朕只要你做一件事。”
“陛下请讲。”
宁康帝的目光,缓缓扫了一眼殿内的一众心腹。
虽然史鼎的提议让他有些心动,因为一旦成功,就能够尽最大的可能,减轻他总攻时的伤亡。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