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愕然的盯着贾琏,一是没想到贾琏敢吼他们,二是想不到贾琏年纪轻轻,这嗓门怎么这么大,把他们耳朵都震的生疼!
贾琏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继续拿话镇压:“此地乃是盐政衙署,代表朝廷威严,尔等再敢嚷嚷,一律按照私闯官衙论罪,严惩不贷!”
贾琏国公府出身,在外行事本来就有高人一等的心理优势,自然养出些非凡的气度。
如今这般呵斥,倒真将这些人给镇住。
大家相互对视一眼,见无人再说话,都意识到他们之前的行为确实有过分之嫌。
但是总有些性子横的,之前大骂贾琏“黄口小儿”的肥胖男子再次站出来:“我们当然知道这里是盐政衙门,我们来此地,正是找林大人商议盐政要事!
我等身为扬州盐商,历来奉公守法,每年为朝廷捐纳的税银更是接近千万!我们在场的人,都是对朝廷有大功的人,便是林大人对我等都是和和气气,礼遇三分,你又是何身份,也敢对我等颐指气使?
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又岂能受你的威胁!”
跟随贾琏过来的昭儿见贾琏受到挑衅,上前一步就要自报家门以作威慑。
贾琏提前制止了他,然后看向阶下众人,冷笑道:“行得正坐得端?对朝廷有大功?
可笑,就你们现在这幅模样,也敢说对朝廷有功?”
此时很多人其实已经猜到贾琏的身份可能不低,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官宦子弟,不然其不可能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口吻与他们说话。
但是,这并没有使得他们害怕,反而愈发刺痛了他们的内心!
作为士农工商最后的一个阶层,商人们本来就多为士人们所瞧之不起,他们要取得地位也实属不易。
而作为每年能够为朝廷贡献超过四分之一岁入的盐商,他们皆认为,他们是对朝廷有大功的!
而贾琏的话,无疑就是在否定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地方,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因此一个个义愤填膺,皆露出愤怒之色。
贾琏却不以为意,继续道:“我知道尔等为何而来!如今朝廷施行新的盐政,鼓励天下行商之人往边关运粮以换取盐引。此举打破了原本故有的盐引分派制度,你们觉得会有损于你们自身的利益,故而不顾我姑父家中挂白丧,聚集在此,意图逼迫我姑父为尔等发声,使朝廷撤销这一新政,是也不是?”
贾琏这话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