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回一句客套话才是知礼君子的做派,可是,对方却是贾琏!这叫他口里的话到了嘴边,也都说不出来了。
贾琏对此心知肚明,却故作不查,再次拱手笑道:“小弟今日此来,是闻得外公七十整寿,特意来为他老人家拜寿的,溯表哥不会准备就让小弟一直站在这里吧?”
张溯到底比张涛年长好几岁,不比张涛莽撞,看着周围已经堵了好几家前来贺寿的客人,情知不能再纠缠下去,于是忍住别的心思,拱手回道:“请~”
贾琏微微一笑,也回了一个“请”,然后就笑着往大门内行去。
“哥~!”身后,张涛拉了张溯的手臂,很是不满的盯着贾琏的背影。
“闭嘴,有什么问题等回禀了父亲再说!”
悄悄瞪了弟弟一眼,张溯换上晴朗的笑容,上前亲自迎送贾琏入府。
于是张涛只能扁着嘴,继续站在门口当他的迎宾小姐。
进了这道门,今日的目的就算达成了一半了,贾琏心情不由畅朗起来。
等昭儿两个被张家下人带下去另外安排之后,贾琏便回头对张溯道:“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家里还是和以前一样亲切,这次给外公拜寿之后,我都想住在这里不走了。”
张溯心内一阵无语,怎么看着这么挺拔英俊的一个人,却像块狗皮膏药一般。
还家里这要是你家里,我们住在这儿算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贾琏这话一说,他倒也想起来一些小时候的事。那个时候两家关系还不错,姑姑也常带着这个表弟过来短住。涛弟那时还小,他倒是和贾琏年岁相当,也算玩得来,还很干过几件现在想来很幼稚可笑,但也挺有童趣的事
可惜,物是人非,一晃眼,竟是这么多年过去,两家至亲的人,却是连面都没见过了。
这都怪姑姑所托非人,嫁给那样一个畜生
想到父亲等人对贾赦的评判,张溯刚刚升起来的一点亲切感顿时消散而去。
“请~”
贾琏瞥了张溯一眼,这么端着不累吗?从始到尾,就只一个“请”,连句称呼都没有,更别说寒暄了。好歹当年也是一起“尿远”过的战友。
张溯将贾琏请到大厅外的宴会场地,终于说了句比较长的话:“你先在这里暂坐,这里或许也有你认得的人,且请随意。今日府中事务繁忙,若有怠慢之处,先请见谅了。”
说完,告歉一礼,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