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街,贾政急冲冲的走进东跨院,吩咐奴才小厮们:“快去叫你们大老爷出来!”
小厮们都知道,贾政很难得踏足东跨院,又见他面色不好,都惊慌起来,忙进去通传。
一时贾赦晃悠悠的出来,看见贾政在那厅前踱步,扶了扶没有戴正的玉冠,走上去问道:“发生了何事,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来见我?”
贾政一看见贾赦,立马便道:“兄长,琏儿出事了!”
贾赦就问:“那小畜生能出什么事?莫非出去吃醉了酒,被人给打了?”
“不是,是他打了人”
贾赦更不在意了,不满道:“打了就打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几时怕过这样的事?你也真是越老越沉不住气了,这也当件大事来告诉我,凭他打了谁,不过赔几两银子罢了。”
“不是,琏儿把端王爷的世子给打了!”
贾赦正举手弄他那总是松动的玉冠,闻言一个趔趄,人都差点摔到,连忙搭住旁边的栏杆,惊问道:“你说他打了谁?”
“就是端王爷的世子。我也是听部里的同僚派人来告诉我的,说是如今琏儿已经被圣人传召进宫了,里头的情况,我也还不知道,你说说,这可该如何是好”
贾政显得有些焦急。
端王那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贾琏把他的儿子给打了,而且还是堂堂世子,这可不是天大的事?
贾赦早已经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变换了面色,他脸色有些苍白,“你确定没有弄错,他,那小畜生,竟敢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
平白问了一句,看出贾政不是与他开玩笑,贾赦也六神无主起来,不停的跺着脚,懊悔道:“这可如何是好,我早知道他就是专爱惹祸的畜生,真该早点打死他才好,如今给我惹上这等灾祸来”
兄弟二人,一个有官,一个有爵,都是五十上下的人,遇到稍大些的事,却都像个没头的苍蝇一般。
贾政道:“事情已经发生,说这些无意,如今还是想想如何才能把琏儿救出来,还有怎么善后才是正经。”
一听这话,贾赦顿时恼怒起来,“救什么救,这等作祸的畜生,就该等他死了才好!咱们如今还是想想,该如何平息端王爷的怒火吧
来人啊,快派人去打听,打听清楚了快来回!”
贾政也别无好的办法,亦让人去向今日宫里当值的故交旧友打听具体的情况
与东跨院不同,荣庆堂里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