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人摸不清头脑,暗暗惊疑的时候,贾政、贾珍带着一些人,急冲冲的赶过来,还没跨进大院,就问:“怎么了,怎么了,贾琏(琏兄弟)如何了?”
他们离得远,都是听说贾琏中毒,才赶来的。然后看见安然坐着的贾琏,心里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看见一动不动趴在地上,脑袋淌血的杨昌,纷纷惊疑不定起来。
贾琏也重新站起来,给贾珍、贾政和尤氏等人简单见了个礼。
对于他们的问话,也不用他亲自回答,自有人将前因后果给他们说来。
贾政等人听闻之后,自然个个惊怒不已。
贾珍身为族长,这个时候自然要发话的:“这个该死的奴才,既然敢谋害琏兄弟,死不足惜。琏兄弟请放心,等回头我与衙门里打个招呼,也就无碍了。”
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执法人员。上万万的百姓,不可能都靠官府那几个人来管理。
所以,官府讲究民不举官不究,所以,除了需要官府执行的国法之外,还有宗族之法维持地方安稳。
宗族凭借宗族之法自治,处置犯事的子弟和奴仆,也是官府允许的。
只要合乎一般宗族之法,并且不会搞得沸沸扬扬、民声载道,官府都不会多管。
所以,贾珍第一时间只认为人是不小心打死的,所以叫贾琏不用担心。毕竟在贾珍心里,贾琏还是个有些良善,有些怕事的个性。
“那就多谢珍大哥了。”
贾琏随口回应了贾珍一句,似乎才想起来,让人给邢夫人、贾政、贾珍等人搬来椅子。
邢夫人却不坐,她走到贾琏近前,劝道:“琏儿,虽然她罪该万死,但是,她有一点说的对,她毕竟是你的小娘,你要是处死了她,对你的名声不好,还是等大老爷醒了最后,再处置她吧。”
贾政等人闻言吓了一跳,啥,贾琏还要处死杨氏?
贾琏道:“大老爷如今昏迷不醒,如何还能处置这等肮脏之事?
我作为家中长子,难道这个时候处置她不得?
就算我处置不得,如今珍大哥也到了这里,难道珍大哥身为族长,也处置不得一个谋害嫡长,欲图谋夺爵位家产的无耻恶妇?”
邢夫人便不大敢说话。其实她本来是个事不关己不管,甚至喜欢看别人笑话、倒霉的人,但是现在她只想贾琏尽快消气,不然,她总觉得贾琏会连她也记恨上,将来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