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想了想,站起身来道:
“古语有云: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我们家自太祖以来,业经百年,虽然蒙祖宗滔天功绩,仍有富贵可享,但是
终究不复当年。
如今国家昌盛,朝中新生势力层出不穷,类似我等开国勋门,却逐渐失去了话语权。
想当年先祖何等荣耀,一门双公,朝廷尊若泰斗。如今,满朝文武中,我贾氏一门,却仅有老爷一人勉强跻身其中!
这是儿孙们不肖,愧对先祖。”
贾母听了贾琏这话,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虽然贾琏话中没有一点说到她的意思,到底,贾家是在她的见证下,由盛转衰的!
富贵是会迷人眼睛的,哪怕她自认不是个糊涂的人,也自知,贾家,确实是开始败落了。
别的不说,她岂能不知道,如今荣国府官库,早就从原本的金山银海,金银财货堆放不下,变成了如今的空荡,寂寥?
荣国府,入不敷出,已经多年。如今家里的富贵景象,都是在消耗前人的积累!
但是,对于这种情况,她知道,却无力改变,或者说,她也不想改变。
她富贵了一辈子,没道理临了的时候,反而过上拮据的日子!那她的颜面,也没处安放了。
又听贾琏继续道:“所以,孙儿已经决心,但凡有机会,必定效仿先祖,从军立功,报效朝廷,或许可以借此,挽回我贾门颓势。”
贾琏说的认真,目光坚定,贾母见了,也不由为他的想法而震触。
“你有这份心,自是令人欣慰,只是
从军立功,不比读书做官,那可是会死人的,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怕吗?”
听到贾母的话,贾琏笑了笑,“看来,是时候叫凤丫头给我生个儿子了。”
贾母差点没被噎死,忍不住斥责道:“好好的说着正事,你又虎了吧啦的说这个做什么?得亏是你,也不害臊。”
鸳鸯也低下一直盯着贾琏的目光,红着脸认真给贾母捶腿了。
贾琏摇摇头,道:“倒也不是害不害臊的问题
是人,总是会怕死的,孙儿也不例外。
但是,为了祖宗的荣耀,也就不那么惧怕了。
我愿以我之身,不惧艰难,重塑我贾门百年富贵!若我不能,则令子孙承继吾志。
只要我贾门血脉不断,总有一日,定能光复先祖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