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也无意与他们多言,客气几句,让门下将他们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便是了。
回头间,看见文文弱弱,脸上带伤的顾丹枫晃晃悠悠的走出来,知其已经做好了笔录。
贾琏忽然就笑了起来。
他觉得,贾政养那么多清客,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至少,很多不必亲力亲为的公务,就完全可以假借清客之手完成。
他现在,缺的,正好就是一个没有别的根基,跟脚干净,能够帮他处理一些繁琐的文职工作的人。
兵马司内部虽然有几个,但是都是有官职在身的,用是能用,却不能如臂指使。
眼前这可是个现成,各方面条件都还合适的壮丁,都送到门口来了,岂能不想办法给他忽悠过来
于是,正准备与贾琏告辞之后要回家的顾丹枫,就发现贾琏突然对他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不等他告辞的话说完,就被对方抓住手腕,闻得对方笑道:“我与顾兄一见如故,如何着急就要走?正好我这里新得了一翁上好的茶叶,想请顾兄与我一起品尝品尝”
送走顾丹枫之后,贾琏心里颇为满意。
在他从贾政那里学的礼贤下士,加上自己画饼大法的加持下,身为顾家第三子,人生并不太得意的顾丹枫,毫无抵抗之力的就被他说动了。
不过作为儒学子弟,对于孝道十分看重,似这等事并不敢自己做主,只是说还要回家与父亲商议之后,再进行答复
贾琏也不逼迫,十分豪爽的答应给他三天的时间考虑之后,就放他回去了。
又在衙门内坐了半日,将内外的事情布置稳妥,眼见天色将晚,贾琏打道回府。
去看了一眼不死不活的贾赦之后,就被贾政的小厮来请,说是贾政要见他。
贾琏便就来到梦坡斋。
贾政果然是为了周家的事情,表示担心。
对此贾琏只是笑着解释,他心内自有计较,同时心内也为贾政等人感到些许的悲哀。
分明国公府的当权者,如今却连一个根基薄弱的小外戚都感觉惧怕,可见已经谨小慎微到何种程度了。
想来,等到贾政将来成为国丈之后,胆子会大一些。
贾政本来也只是本着劝谏之心,见贾琏自有主意的模样,也就不多言了,只是叹道:“今日襄阳侯的夫人,还有寿山伯的诰命,都为了周家的事,上门拜访过,所以老太太也知道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