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酒来他是长辈,我们做晚辈的也不好违逆他,所以。你不知道,做哥哥的我可是一点酒也没吃的。”
贾珍将胸口拍的邦邦响。
这口锅,一定要找人甩出去,否则他这个族长在长辈的灵前吃酒这件事一旦传去,可大大的不妥。
此时薛蟠也后知后觉的道:“对对对,就是,咱们都是陪着刑大舅的,除了他,咱们可没有本事弄酒来。”
“就是就是”
一时间,不论是贾府的子弟,还是那几个亲戚家的,都将锅甩给邢夫人的亲弟弟,邢德全。
而且越说大家越镇定自信,因为在场,确实只邢德全吃了个面红耳赤,一眼就看得出快吃醉了的样子。
邢德全人醉,心可没醉,见众人如此,他顿时大骂道:“你们这群囚攘的货,方才求爷爷告奶奶的让老子弄酒,现在倒是一个个推得干净,我呸,一群没卵的怂货!”
邢德全自持身份,骂了众人一回,又笑看着贾琏,笑道:“哥儿也莫恼,酒是我带上来的,我是想着,大家伙为了姐夫的后事,都忙了那么久了。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所以帮你酬劳酬劳,呃”
打了个嗝,邢德全继续道:“你放心,总共就只两瓮,咱们吃完了就散,不会耽误事情的。”
邢德全一副贾琏至亲长辈的口吻。
在他眼里,贾琏就是他外甥。天大地大,娘舅最大,贾琏还敢对他这个舅舅如何不成?
瞧众人对贾琏这般惧怕,他越发有意在众人面前张扬地位,因此冲众人道:“走走走,咱们再来几局,正好把剩下的酒吃了。
囚攘的,赢了老子的钱就想走了?”
贾珍看邢德全故作这般主场的样子,心里鄙夷的很。这傻大舅,穷哈哈一个还喜欢装腔作势,方才就那两瓮酒钱,还好意思找他报销!
不过,现在贾珍自然不会和邢德全争这个,心里反而很高兴,他也想看看,贾琏这下还能怎么说?
邢夫人到底还是名正言顺的大太太,是贾琏的嫡母。邢德全,也就是贾琏的舅舅。
亲舅舅带头干的这件事,看你还怎么发火。
贾琏心里本来没有生气的,因为他对贾府这帮玩意儿的脾性,十分熟络,甚至他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若非刚好撞见,贾琏管都不想管。
只不过,这个邢德全如此马不知脸长的样子,着实令他觉得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