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转头,看向御书房的左侧。
顺着纪言的视线,奚炎依转头,入眼的是一扇白玉屏风,而这屏风是从未出现过的。
纪言不语,奚炎依也没有开口,转身走向屏风处,然后绕过屏风,入眼的是一张软榻,明黄的锦被铺在上面,同时还有一个一身月牙白的人躺在上面,双目闭着,似乎正在休息!
回头看了一眼纪言,纪言已经垂目看着地面了,奚炎依随后一步步的走近,在软榻的旁边停下,低头看着龙擎苍略显苍白的脸,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
龙擎苍受伤了,诸葛钊说伤到了要害,但他现在一身月牙白的长袍,奚炎依上下看一遍,胳膊腿都在,且也没有受伤的地方,那么就是伤在了其他地方,但她也没法看,只能看他的脸色估摸一下了!
将手里的黄金宝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奚炎依之所以拿着这把剑入宫,其实就是想把这把剑送给龙擎苍,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就是想送给他而已。
空气中的龙涎香味道慢慢变淡,奚炎依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龙擎苍呼吸均匀,神情也很安逸,似乎睡得很香。
鼓鼓腮帮,奚炎依慢慢蹲下,现在她对龙擎苍的感觉很复杂,看他这个样子其实想关心他,可是又不敢,怕关心了就会收不住,收不住,那之后就会更加收不住,唉!
起身,奚炎依悄无声息的离开,临走时纪言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奚炎依,奚炎依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离开,她觉得,似乎在所有人的眼里,她现在都是一个罪人!
御书房外,靠在雕琢着游龙廊柱上的诸葛钊悠闲且慵懒,听到御书房大门响动的声音,回头,看着奚炎依从里面走出来,而手上一直拿着的那把黄金宝剑不见了,诸葛钊会意一笑,而后独自点点头,好似很看好奚炎依这个做法。
“都说什么了?”诸葛钊好像包打听一样,和奚炎依一同走下白玉阶之时,一边问道。
奚炎依斜睨他一眼,“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打听打听都不行吗?咱们这么多年的哥们儿,这么见外可是很伤人心呢!”看着奚炎依情绪不佳,诸葛钊就愈发逗弄的来劲。
“一边玩去。”一手推开诸葛钊,奚炎依快步离开,诸葛钊仍旧笑嘻嘻,此时他的心情犹如看到出息了得儿女的父亲一般,岂是欣慰一词就能表述出来的。
出了宫门,奚炎依却瞬间有些迷茫了,翎王府,她不想回去,可在这个皇都里,除了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