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巡防。
因郑多宝还要安置行李箱笼,便由薛恕随殷承玉赴宴。
“万有良来者不善,殿下身份尊贵,何必赴宴?”
“他们费心费力安排了这么大一场戏,孤要是不给面子,他们这戏如何往下唱?”殷承玉笑了声:“总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因为他的插手,这一世到底和上一世走向不同。
这一世,有了他安排的赵氏遗孤半路告御状,方正克抵达天津卫不久就送了折子回京,捅破了长芦盐政乱象。之后方正克又为了寻找证据,查阅历年档案——此举虽是提前将盐政乱象揭开来,打了万有良一个措手不及。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算是打草惊蛇,给了万有良挣扎的余地。
盐使司历年档案被烧,万有良大可以死不认罪。所以他现在才劳心费力安排了这么大一场戏。
在他甫一登岸时,便展现出一个井井有条、治理有方的天津卫来,不过是自以为是能蒙蔽他罢了。
“走吧。”殷承玉拢了拢披风,缓步走了出去。
南川楼是天津卫最大的酒楼。
因今日殷承玉至,已经提前清了场,并未有其他客人。酒楼掌柜殷勤地引着一行人上了二楼的包厢落座。
殷承玉居上首主位,薛恕则并未入座,低眉敛目候在他身侧。
接风宴无非就是酒肉歌舞,宴开之后,有乐师舞姬缓缓而入。美貌舞姬踏着轻盈舞步上前为殷承玉斟酒。她身着胡裙,藕白双臂裸露在外,薄薄纱衣裹住丰盈身姿,一双剪水瞳盈盈望来,欲说还休。
殷承玉勾唇接过美人手中酒杯,朝众官员举杯示意:“孤与诸位大人共饮一杯。”
既未接受,也未拒绝,叫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席间官员交换了个眼神,不知道这美人计起没起作用。
太子年已十七,却既未娶妃也未纳妾。按照他们的想法,这火气旺盛的少年人,哪有禁得住寂寞的?所以才特意安排了从扬州府寻来的瘦马。若是太子收用了最好,日后也好拿捏;若是不收用,也正好试探其态度。
众人心中思绪纷纷,接下来态度便更殷切一些。
殷承玉对于敬酒来者不拒,言语之中又对天津卫之盛景称赞有加,一时间酒宴的气氛倒是十分融洽欢欣。
薛恕立在他身侧,见他眉目含笑,一杯又一杯与人喝酒,眸色便沉了沉。
又看向中央翩跹起舞的舞姬,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