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能远远看上一眼。
若是和从前一样无法靠近也就罢了,可明明他曾经离得那么近过,近到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
于是忽然的疏远,便叫人难以忍耐起来。
每每看到跟在殿下身边的郑多宝和赵霖时,他心底都难以抑制地滋生出无数阴暗想法来。
殿下身边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殿下的眼睛,为什么不能只看着他呢?
暴烈的情绪在心底盘旋,被理智束缚着的阴暗念头一次又一次发出不甘的嘶吼。
薛恕踏入内室,垂下眼,遮挡了眼底的阴霾,恭敬地将万有良的请帖呈了上去。
修长如玉的手伸过来,自他手中将请帖抽出,展开。
薛恕抬眼,晦暗目光黏在那双精致漂亮的手上。
殷承玉并未察觉,他看完之后,嗤笑一声,又将请帖扔给了薛恕:“去赴宴,无论他说什么,都先答应着,把人稳住。”
“是。”薛恕将请帖收好,因为紧绷,声音透出些许哑意。
见他收了请帖,人却还杵在堂中不动,殷承玉皱了眉,开口赶人:“你可以出去了。”
薛恕抬眸,直直望向他,眸光晦暗难辨,似捕猎的兽,带着极强的侵略性。但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自喉间挤出一个“嗯”字,缓步退了出去。
殷承玉凝着他的背影,眉头拧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一世的薛恕,似乎跟上一世越来越像了。
但怎么可能呢?
这时候的薛恕,生涩稚嫩,甚至还没满十八。
和上一世那个诡谲莫测的九千岁,还隔着五载光阴呢。
接下来一连数日,薛恕都受万有良之邀,饮酒作乐。
万有良为了拉拢他,下足了本钱,光是金银,薛恕都往行馆里搬了四五箱回来。
而殷承玉对两人往来只做未觉,每日领着仆从侍卫在天津卫各处游玩赏景。
万有良开始两日还安排了官员作陪,后来因殷承玉说不必日日作陪,他又见殷承玉并无异常举动,便不再遣人陪同。
殷承玉终于甩掉了尾巴,不再去街市上闲逛,而是往平民百姓居住的街巷胡同里去。
这些胡同街巷七弯八绕,道路狭窄,路面上随处可见脏物,还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咸腥味道。
殷承玉也不嫌弃,一条一条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