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则两日,慢则三日。”
“那等不及了。”殷承玉蹙眉道:“控制疫病宜早不宜迟,孤先去见山西布政使,将赈灾事宜安排下去,等赈灾物资到了,便能尽快安排。”
收拾妥当之后,殷承玉便往太原府城的官署去,同时命人召了山西布政使和都指挥使前来觐见。
自巡抚周为善被撤职下狱之后,布政使荆卫山就一直提着一颗心,生怕悬在头顶上的铡刀什么时候落了下来。
这日清早忽然听闻太子驾临,他心头先是跳了一下,接着便松了一口气,不论结果好坏,头顶这把刀总算是落下来了,太原府乃至山西这个烂摊子,也终于有人来收拾了。
山西布政使,都指挥使,以及太原知府领着一干下属侯在衙门门前,将殷承玉恭恭敬敬迎了进去。
殷承玉至大堂主位坐下,打量着垂首缩肩,战战兢兢的一干官员,略微缓了缓语气:“怎么就这么些人?”
如今还站在堂中的官员,除开布政使都指挥使和太原知府外,就剩下并十来个官员,
布政使荆卫山面上露出苦涩,拱手告罪:“回太子殿下,官署里之前好些官员也染了疫病,都、都被……处死了。”
周为善任山西巡抚近二十年,掌管整个山西的民政兵权,积威深重,整个山西几乎是他的一言堂。
这一次疙瘩瘟忽发,周为善为了瞒下疫情,心狠手辣处死了不少人,就连一些官职低微的官员也没能躲过。
这些官员往日里听周为善的话听惯了,忽然遇到这等大事,面对周为善的暴行,竟无一人敢反抗。
若不是薛恕派人说动了安东中屯卫指挥使孙耀越级奏报,此事恐怕根本到不了朝廷,而这些被烧死的官员和百姓,恐怕最后也只是周为善奏折里的一个笼统的数字罢了。
虽然有些怒其不争,可再看到这些官员面上憔悴和惶恐交织时,殷承玉也说不出太多苛责的话来。
来之前他已经看过荆卫山生平,此人虽能力平平,没什么主见,却并未为恶。
周为善做下的决策,他也只是听令行事罢了。
“周为善已下狱,待山西事了后会交由大理寺处置。至于尔等,虽亦有过失,但念在只是从犯并且非有意为恶的份上,允你们将功补过。”
殷承玉打量着众人面上神色,缓缓道:“孤已经传令大同和宣府调兵封锁整个山西,疫病没控制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朝廷的赈灾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