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恕不知怎么竟想到了梦里的情景,一时间生出些许莫名心虚,也不再辩解了,只垂下头来:“臣知错。”
见他重新变得乖顺,殷承玉这才满意了,揭过这一茬,又提起先前的话来:“这是在做什么?”
薛恕这才说了去西厂讨人的事情。
听说囚车里关的乃是孙淼一案牵连的学子,殷承玉这才多关心了几分:“秋闱将至,这些学子凭白被关了这些时日,又受了不少皮肉之苦。待刑部结案后,叫程百川尽早放人,以免耽误了备考。”
薛恕一一应下来。
殷承玉交代完,正要离开,余光却忽然瞥到张有些熟悉的面孔,他愣了一瞬,再定睛去瞧,对方却已经转过了脸去,瞧不分明了。
那囚车里的书生,他怎么瞧着有些像是谢蕴川?
殷承玉生出几分疑窦来,以防万一还是多问了一句:“科考在即,这些学子学问都如何?其中可有出类拔萃之人?”
谢蕴川是前世故交,他并不想叫薛恕察觉两人早就相识,便只拐弯抹角地问了一句。
上一世,谢蕴川先中解元,又中会元,之后殿试又蟾宫折桂。三元连中,可谓风头无俩。
算算时日,这个时候谢蕴川确实该参加秋闱了。
薛恕先前命人调查过这些学子的身家背景,在书院学问如何自然也在其中。
他将几个学子的情形大略说了,最后轮到谢蕴川时,他顿了到底还是照实说了:“八人中当属谢蕴川学问最好。据说在书院当中也小有名声,是今年秋闱夺魁的热门人选。”
听到谢蕴川这个名字时,殷承玉有一瞬的惊讶和恍惚。
竟还真是他。
只是不知对方怎么牵连到了孙家的案子里。
上一世这个时候他正被幽禁皇陵,后来认识谢蕴川时,他已经入朝为官数年。对方学子时期的事情,他倒还真不太清楚。
“哦?孤去看看。”殷承玉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下了马车。
囚车停在另一头。他也不嫌远,穿过一众侍卫和番役,行到囚车前。
殷承玉的目光扫过囚车众书生,最后定在了谢蕴川的脸上,神色复杂。
如今的谢蕴川刚过弱冠之年,眉目温润,衣衫褴褛地坐在囚车里,除了容貌出挑些,看起来和其他书生并无不同,无害得很。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身怀血仇却隐忍不发,最后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