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着胆子替他拆了绷带,重新上药包扎。
薛恕一动不动,等他处理好伤口,方才披上外衣下地。
他想见殷承玉。
一阵阵往肺腑里钻的寒气冻得他发颤,唯有亲眼看到那鲜活的人,亲手触到他的体温,才能叫他安心。
他必须立刻去见他。
薛恕面白如鬼,将药箱夺过来,在里面胡乱翻找一通,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将药帕子攥在手心,他匆匆往外走去。
雨不知何时停了,带着潮气的冷风扑面而来,冷得人打了个哆嗦。
薛恕出了营帐疾走几步,又陡然顿住身形。
他攥着帕子,迟疑地立在萧瑟寒风中。
殷承玉的主帐就在十步之外,守夜的士兵已经抱着长枪靠在背风处打瞌睡,只要他想,轻而易举就能潜进去。
只要像上次一样,让殷承玉睡得更沉一些。他便可以尽情肆意地拥抱他。
那样温暖的体温,足以驱散这刻骨的寒意。
薛恕眸光明灭,脚步迈出去又收了回来。耳边响起殷承玉的声音。
“孤不喜欢身边的人有秘密,尤其是你。”
“你且听话些,往后孤疼你。”
听话些……
薛恕垂眸看着掌心的药帕子,如此行径,恐怕算不上听话吧。
若是叫殿下发现了,必定会生气。先前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温情,许也会破灭。
薛恕垂眸看了许久,到底还是收起了药帕子。
他迎着寒风,一步步走向殷承玉的营帐,却没有进去,只在外面寻了个离他最近的位置,背靠着营帐坐下。
厚实的营帐布,将他与里面的人隔成两个世界。
……
薛恕在外面坐了后半夜,直到值守的士兵换岗时,他才悄声返回了营帐。
背上的伤口倒是没有再裂开,只是吹了半夜凉风,脸色白得像鬼,神色也怏怏。小童给他端了安神汤来,他用过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等殷承玉来看他时,就见他面色发白,眼下青黑,精神瞧着也不太好。
“怎么回事?刘大夫不是说只要按时服药便会好转,孤怎么瞧着比昨日气色还差了许多?”
小童抬头瞥了薛恕一眼,在他警告的目光下垂了头,没敢搭话。
“没有大碍,就是没有睡好。”
薛恕不错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