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瞧见他们一前一后离开,探着脖子瞅了一会儿,扭头对应红雪说:“咱们小弟可真受太子殿下器重,就这一会儿都要跟着。”
一旁的赵霖听到,附和道:“除了郑公公,咱们殿下最宠信的恐怕就是薛公公了。”
贺山闻言兴致勃勃,正想问问是怎么个宠信法,就被应红雪又掐了一把。
他龇牙咧嘴地回头,就见应红雪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
她觉得不太对劲。
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殷承玉并未走太远,前方是披着雪衣的树林,身后便是燃着篝火的营地。
隔着林木看去,依稀可见跳跃的篝火以及篝火旁围坐的人影。
林中有风穿过,枯枝悉索作响,斜后方传来踏过浮雪的细微脚步声,殷承玉眯起眼,侧脸去瞧来人,似笑非笑:“薛公公跟来做什么?”
薛恕在他面前站定,垂眸细细瞧着他。
冷白的月光从头顶照下来,落在纯白的积雪之上,越发清寒。
殷承玉就站在那雪地里,神色难辨地向他看来,如同冷月白雪一般泛着冷意。
仿佛上一世那个碰得到却留不住的太子殿下又回来了。
他知道了,又或者仅仅只是猜测。
薛恕心底一阵发紧,眼中情绪也跟着沉下来,连月光亦照不到底。他上前一步,俯首去亲殷承玉。
一手绕过去按住殷承玉的背,一手安抚地摩挲着他的后颈,强硬地撬开他的齿关,将口中含着的那枚玉戒渡了过去。
染了暖意的玉戒滑过舌面,殷承玉低低哼了声,抓着他的衣襟,不甘示弱地将那玉戒又推了回去。
玉戒在两人唇齿间辗转,偶尔有点点银丝自嘴角溢出。
这个亲吻拉锯许久,才以薛恕不甘愿地退后一步而结束。
那枚殷红的玉戒依然被他含在口中。
殷承玉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唇角,方才叱道:“你这是又发什么疯?”
薛恕不答,他将殷承玉的左手拉过来,指腹一寸寸细致抚过他精致漂亮的指骨,眸色阴沉晦暗。
殷承玉正要抽回手来,却见薛恕垂首将他的指尖含入。
手指上传来柔软温热的湿濡感,殷承玉眯眸看着他动作,没有抗拒,反而以指尖去拨弄他的舌。
薛恕喉间发出含糊沉闷的声响。他垂着睫,反复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