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眉梢看他:“薛督主想来是有法子了?”
“陛下自行宫回来后染了风寒便一直没好。最近更是噩梦连连,夜不能寐。”
说是夜不能寐都轻了,实则隆丰帝最近是寝食难安,整个人都迅速苍老下去。
之前在围场遇虎,他本就受了惊未曾发作出来。后来在回京的路上又在马车里宠幸了两个新得的美人,颇有些“操劳过度”。加上被喂的各种药物一并发作出来,整个人一夜之间便老了,比从前憔悴了太多。
这消息一直被隆丰帝捂着,未曾传出来。但实则太医院的几位老太医都轮着被召进了宫中诊治。
隆丰帝本来还想继续服用丹药,还是紫垣真人胆子小,怕他吃多了丹药真把自己吃死了连累自己,一番云山雾罩地哄骗,才叫他暂时停了丹药,先用太医开的汤药。
殷承玉领会了他的意思:“那此事便交由你安排了。”
薛恕垂首应下来,见他仍坐在亭中品茶,没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开口道:“臣另还有一事要禀。”
说完,一双眼睛定定望着殷承玉,里头满是殷切情愫。
殷承玉对他对视一瞬,嗤了声,却还是转头同殷慈光说了告辞:“下次孤再邀皇长姐品茶。”
殷慈光颔首,起身目送他们离开。
薛恕落后半步,跟在殷承玉身后,似垂首与他说着什么。殷承玉则侧脸看他一眼,嘴角微微往上勾起,像是在笑。
两人已经走远,殷慈光听不见声音,却能看出两人之间的亲近。
方才在亭中他就察觉到了,太子与薛恕之间,有种旁人都插不进去的亲昵。
两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回廊尽头,殷慈光收回目光,有些羡慕。
心中升起淡淡的怅惘,又很快被压下去。
殷慈光对侍女道:“将茶具收拾了,回去吧。”
侍女收拾了茶具,跟在他身后一道回了永熙宫。
永熙宫位于东六宫,却在东六宫最末,位置偏僻,一直只有容妃与殷慈光居住。原先容妃还是嫔位时,母子二人只能居偏殿。后头升了妃位后,才搬到了主殿,为一宫主位。
殷慈光行过条条回廊,走了两刻钟方才抵达永熙宫。
拂去肩上的落雪踏入殿内,殷慈光还未开口,便先瞧见了殿中坐着的女人,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收敛下来。
“秋姑姑怎么有空到永熙宫来?”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