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玉越过矮几,从背后拥住他,在那丑陋难看的疤痕上落下轻吻。
“疼么?”
薛恕身体紧绷,嗓音发涩:“时间太久,不记得了。”
他不愿意多提那些屈辱的过往。
殷承玉垂眸,下颌抵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我想要你。”
他握着他的手,按在了衣带上。
……
或许是深藏的耻辱被迫揭开,或许是殷承玉难得的主动所激,这一回薛恕格外凶狠些,但无论他如何折腾,殷承玉都顺从无比地配合。
前所未有的激烈。
最后殷承玉昏睡过去前,强撑着精神问他:“你可心悦我?”
两人额头相抵,目光相对。
薛恕沉默良久,到底拗不过,点头。
殷承玉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同他蹭了下鼻尖,说:“君心似我心。”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薛恕定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心跳一点点变快。
干涸许久的心脏,一点点充盈。
*
薛恕自梦中醒来时,唇边还带着笑。
屋中弥漫着安神香的气味,他坐起身来,环视一周,看见熟悉的陈设之后,翘起的嘴角一点点落下,变得平直紧绷。
自殷承玉去世后,他已许久没有梦见过他了,这样的美梦更是难求。
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袍,薛恕打开暗门,拾级而下。
走过幽暗的石阶,便到了地宫。
地宫就建在他卧室的正下方,分为内外两层。外层以冰块填充,只留了狭长走道。内层则以极北雪山运来的寒冰建造,模仿殷承玉往日居所,打造了一间冰室。
殷承玉的冰棺就放置在冰室正中,
薛恕缓步走近,皮肤上细小的汗毛因为寒冷竖立,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俯身细细打量着冰棺中的人,确认一切完好,没有任何变化才放下心。
“昨晚我睡得很好,还梦见陛下了。”
回忆起梦中的甜蜜,薛恕嘴角不自觉翘起来:“梦里陛下说,也心悦我。”
“陛下太久没有入梦,我想念的厉害。前些日子刚建好第一座往生塔,陛下就来见我,我要忍不住当真了。”
他用目光细细描绘着对方轮廓,这张面容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因为久处冰室,肤色白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