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用您管。”
程远山被她的话气到噎住,但也知道是他从小跟女儿沟通太少,才让她这么不爱表达。
他重重叹了口气,才转身拉开车门,沉着脸走了。
程倾站在路边,看着这辆车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目光。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她回过头:“庭秋,你怎么回去?”
余庭秋喝了点酒:“我,我有人来接,你们先回吧。”
余抒扶着她,不太放心地问:“谁来接?”
“唔……”余庭秋卡了下壳,“你见过的……那小孩。”
余抒知道她家里搬进来一个姑娘,朋友托给她照顾,才十七八岁,白皙饱满的脸颊,印着两个浅浅的梨涡,就是不太爱好,被余庭秋调侃说是块小木头。
“好吧……”余抒看了眼时间,“她要多久才到?”
“她到马路对面了,我上天桥了。”
等余庭秋挥手走了,程倾才发动车子:“回去吧。”
开车回到家,阿白先扑过来撒娇,余抒心不在焉地给猫顺着毛,还在想晚上的事。
程倾接了个工作电话,临时有任务要忙碌,进书房前对余抒说:“先去洗澡,别等我。”
余抒嗯了声,目光始终追随着那道清雅端丽身影,有好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等了小半个小时,书房的门依旧虚掩着,她放下猫,抱着睡衣洗了个澡。
等到十一点,余抒躺在床上都快睡着了,才终于听见客厅里传来关灯的声音。
门推开,穿着银白色丝绸睡衣的女人长发披在肩头,神色冷清,音色却温柔:“怎么还不睡?”
余抒唔了声:“还不困。”
程倾关了吊灯,只留了一盏壁灯,也没躺下,坐在床头看手机的新消息。
是父亲发来的,似乎还在气头上。
一会质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会又问她是不是非要孤家寡人一辈子。
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出几个字,又删掉。
余抒本来是想等她说话,没想到程倾捧在手机坐了很久,也没跟她说话的意思。
不仅只字没提晚上的事,也没有说她跟父亲的小小冲突。
似乎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似乎……她只是不想跟她说而已。
余抒轻轻舒了一口气,侧过身,背对着程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