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她,云芝却说道:“妈妈,少爷他他走了,不要云芝了!”
“傻孩子!”
碧瑾笑着说道:“你放心,你家少爷不会有事的,因为我刚从康王那边过来,才知道原来他做这一切也是有苦衷的,家国河山的与朋友义气,只有这样他才能兼顾到只不过,宁家怕是再也不会有往日那种富贵了。”
婉清一听,也顾不得生气,紧张地问道:“姐姐你是说,周公子他他并未有要对付宁家的心思?那他他为何让人抓了宁老爷?”
“不将宁老爷抓起来,如何给世人一个交待?”
碧瑾却反问婉清一句,又说道:“与其说是将宁老爷抓起来,倒不如说是将他给保护起来。其实起初我也不相信他这番说辞的,后来他告诉我,墨莲教乃是叛军乱党,他们既然盯上了宁家,又怎么会这样善罢甘休?之前派那个楚小姐来与宁家结亲,那不过想要暗中夺过宁家资产的一种手段罢了。现在暗夺不成,那以墨莲教的土匪行径,下一步当然就是明抢!周公子还和我说,现在朝廷的李将军与墨莲教的人在太湖以北一带交战正是激烈之时,又碰巧到了冬季,所以现在不论是墨莲教还是朝廷的大军,都是正需要粮草和装备之时。而宁家却又是金陵乃至是整个南国中最为富有之家,旗下不知道有多少粮号与布庄,妹妹若你是墨莲教的人,你会甘心,就这样善罢甘休吗?”
婉清问道:“这么说来,周公子他今日所做的,其实并不是要害宁家,而是用这种办法将他们保护起来?”
“不错”
碧瑾说道:“他康王的身份,还没有人知道,也就我们几个人才知道他是王爷而已。所以他和宁浪的朋友关系,不用担心会被墨莲教的人发现。其实周禀烈他本来不需要这样做的,只要他能够在今日突然发难之时,将金陵城中的墨莲教全部一网打尽可是现在走脱了那楚小姐,谁知道金陵城里面还有没有墨莲教的乱党?”
如此一说,婉清倒是明白了。
也不禁为宁浪松了一口气,碧瑾说了这么多话也累了,便让云芝去帮她倒杯茶来,她也走到了婉清的身边,正要继续劝慰,却见到桌上的那张画,不禁笑道:“好奇特的画法,这是照着妹妹你的样子画的么?咦,落款是宁公子的名字呀,还有一首诗,只是他为什么要写‘此情可待成追忆’?”
“糟糕”
婉清突然捂住了嘴巴,看了碧瑾一眼之后,也不管自己现在只穿了一件薄纱长裙,便往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