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尴尬。
好在周禀烈及时扶住了他,说道:“伯父,在下是康王不虚,可却也是宁兄的朋友,所以不敢受伯父如此大礼!再者,陈知府说宁伯父在今日突出变故之前,便答应借粮给朝廷,实乃是忠义之士,理应在下向伯父拜谢才对。”
说不用宁从业拜见,这完全可以全凭周禀烈个人的意思,但是让周禀烈向宁从业行礼,那可就过分了。
宁从业连道不敢,把周禀烈给挡了回去。
陈青松见了,笑道:“殿下礼贤下士,宁掌柜也不必如此拘谨。实不相瞒,这军粮之事下官心中可谓是心急如焚,所以殿下与宁掌柜也就别互相客气了。宁掌柜,殿下请你前来,便是想问问关于宁家粮船的事情”
“粮船那边,不会有任何问题!”
宁从业神色一凛,对陈青松与周禀烈抱拳说道:“草民怎敢拿前方数十万大军的性命开玩笑?不瞒殿下与知府,数日天草民便派了亲信前往湖广之地筹粮,目前已经集结了八十艘粮船在汉阳,随时便可以顺着长江而下直抵金陵。只不过因为担心动静太大会惊动墨莲教,所以必须得确认了沿江一带安全之后,再由草民或者是见到了草民的亲笔书信,这些粮船才会开拔下来!”
“八十艘?”
周禀烈闻言,一双眯眯眼瞪得圆溜溜的,然后算道:“八十艘粮船,这得有多少粮食?”
他一脸惊喜的样子,宁从业却是神色很淡定地说道:“不多,两三百万石罢了,希望能为朝廷,尽绵薄之力!”
“两百多万石粮食,还都是大米!”
陈青松也被吓了一跳,然后不禁对宁从业抱拳,弯腰鞠躬地行了一个大礼。
宁从业连忙躲开,说道:“知府大人折煞老朽了!”
周禀烈却很奇怪地问道:“陈知府这是为何?”
“殿下,短时间内筹集两百多万石大米,可知道这需要多大的财力?”陈青松深深地看了宁从业一眼,然后感叹道:“宁掌柜只怕是将宁家的全部家业,都押了上去,才能够为朝廷筹集到这么多的粮食吧!”
陈青松的一句话,听到旁人的耳朵里,却是都震惊了起来。
是啊,这么多粮食,没有钱难道还是变出来的?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夏收也不是秋收的季节,而是冬季!
在寒冷的冬天,许多人家都还吃不饱呢,可是宁从业却还能买到这么多粮食,不是花了大价钱那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