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色煞白,奶娘忍无可忍,“我家夫人有了身孕,你这做婆婆的还想着法折腾她,哪像个长辈的样子!”
李婆子跳起来口沫横飞的骂,“你不过是个奴才,你竟敢说我,我不活了!怀个崽子有什么稀奇啊,谁没怀过,要不是我生了我儿,你主子且没汉子哩……”
污言秽语源源不绝,夏素白眼一闭晕了,大夫来一看,动了胎气。
有人好言劝李婆子,“你要是把媳妇气的没了孩子,那可是作孽了,你儿子也不会向着你,往日还不是你媳妇给你送东送西,你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哪个不是她孝敬的?别不知足!”
李婆子尤自不甘,这些话她也不爱听,咕哝道,“那是我儿的俸禄买了孝敬我的,我凭啥谢她……咱们这里谁个肚子里有崽不下地的,就她金贵!”
不过到底也没再敢继续撒泼下去,她要的不过是确立自己的权威和地位,想着得把媳妇压服,将来才能自己做主。
且多年媳妇熬成婆,她以前受自己婆婆的气也不少,现在轮到她当婆婆,当然得抖一抖婆婆的威风了。
夏素白将养了大半个月才稳妥,这时候她已经对婆媳和睦不抱希望了,她和婆婆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
早些回去吧,回去后把这老虔婆安顿好了就算,夏素白头疼的想。
没成想李婆子还矫情起来,不愿马上动身,她得炫耀够了才愿意走,十里八乡的都得知道她李婆子的儿子出息了,要接她去享福。
等她愿意动身,夏素白已经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
上了路,李婆子反倒催促着快走,她要早些见到自己的亲亲儿子,半点没想到夏素白怀着孕。
此时路上颇不太平,倒不是说盗贼四起,各地强人也还是有的。
夏素白带足了护卫原也不怕,谁知道路走了小一半,七个月时她有了早产的征兆,只能找附近的县城停下休养。
李婆子又叨叨个没完,夏素白心里憋的慌。
大夫给夏素白诊脉,告诉她,“夫人实在走不得路了,得生下孩子才能继续行走,要不然就怕这孩子得生在路上。”
夏素白当然不能拿自己和孩子的安危去赌,于是就想留下,等生了孩子做完月子再走,给丈夫和家中去了信。
李婆子不依,又开始吵闹,她想先走,可夏素白带的人手一分,她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证,于是她听而不闻。
夏素白带的人当然也只听她的,李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