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秋水端着酒过来敬温行首,她刚才在别的桌敬酒呢,一看主/席面上众位团头都诡异的看着她,她不由得摸了摸脸,“叔叔伯伯们,我脸上有东西啊?”
温行首仔仔细细打量秋水,最后笑了,“秋侄女,原来你是个女郎啊!”
秋水笑的大大方方,“那可不,性别也不是我能挑的啊,好叫诸位叔伯知道,打小我爹就带着我走街串巷,我早就发誓要成为一个团头!”
有个人道,“可是,你是女子……”
秋水自自然然道,“女子怎么了?比男子笨了还是傻了,衙门里老爷让我和我爹帮着登记流民的时候也没嫌弃我是女子啊,难道诸位叔伯还怕我抢了你们的饭碗?放心,规矩我和我爹都懂,越界的事,咱们父女也不会干!”
这就没人能说不字了,说到底团行也不过是下里巴人组成的互助团伙,还能比衙门高贵呢?实际上是衙门的人当初根本就没发现秋水是个女的。
温行首就笑了,“好,有志气!来来来,温伯伯给你个见面礼!”
一小串红绳绑着的新铜钱,秋水收了,笑着道谢,姿态舒朗,不见分毫拘束扭捏。
见行首已经表态,众人自然纷纷说好话了。
从此秋水和秋林生在临丰和京城之间又干起了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