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弟弟一眼,“我这么肤浅?你们一中了举,多少人过来投靠,我都替你挡了,反正我们也不缺钱,高家和钱家肯定也有人去投靠,我听那高云阳就得意洋洋的和钱元说,他家多少人来投靠,他又收了多少多少钱和礼物,还没功成名就呢,眼睛只盯着女人和钱看,性子轻薄的很,将来当官必定是个贪官。倒是钱元,虽然也收了投靠,我听着也就七八十亩地,他给家里修了房,临走把家人也安顿妥帖了,这一看不就是高下立判?”
卢子琅收了笑,“大哥教训的是,我明白了。”
过后他仔细观察,发现果然这样,高云阳喜欢夸夸其谈,钱元则稳重的多,每到一地还会给家人写信报平安。
高云阳甚至羡慕卢子琅未婚,因为这样进了京,卢子琅将来就能娶高门贵女,而他就不行了,孩子都两个了。
卢子琅心下不适,卢子钰知道后冷笑,“他是盼着升官发财死老婆呢。我都替他老婆胆寒,弄不好这人考中了,就会暗示家人把他老婆弄死呢。”
卢子琅惊呆,”不会吧?”
卢子钰冷笑,“别小看了人心无耻的程度,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原是读书人!”
卢子琅无奈,“打击面太广了啊。”
卢子钰脑袋一昂,“哼!”
有镖师护送,盘缠也充足,卢子钰沿途也只是了解信息为主,并未沿途贩货,因此走了一个月过一点就到了京城,路上也遇到不少上京赶考的学子,有的孤身上路,有的车马随行。
遇着一看就拮据的,卢子钰也会资助一二,结个善缘。
当到了通州后一行人改走水路,卢子钰心下一动,包了一艘船一个月,同船夫说好了,这一个月里只要是持着进京赶考文牒的学子,都可以免费乘船去下一站。
当然卢子钰也没做隐姓埋名的好事,吩咐船夫,如有人问起,就说是寅阳举子卢家的善举,如人不问,那就不必说了。
现在进京赶考可不容易,一路行来除了路费,还得防着各种天灾人祸和生病,根本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人安然进京。
红楼里那个贾雨村,不就是没钱赶考滞留在庙里,后来还是甄士隐资助了他。
钱元知道后说了一句,“此乃大善。”
高云阳撇了撇嘴,嘴里也是赞叹,心里觉得卢子琅的大哥实在不像样,拿着弟弟的钱胡乱花。
他自从中举后被无数恭维包裹着,人们送钱送礼,早就把他捧的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