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无子被休,成日在家也不出门,我那嫂子见了这个通知就来央告我,我那外甥女也是可怜,我这心也软,就想着求一下夫人了。”
何馨放下茶碗,“无子被休?那夫家也是个狠心人家,就不能略等等,或是纳个妾生子?”
田太太眉眼间露出不屑,“哪能说的清呢,我那外甥女前头那家,说来也是读书人家,只一朝发达就全变了,不过中了个举人,遇着什么谢家小姐,顿时就成了贼,看我那外甥女就成了眼中钉,不过是找借口休了她,好去抱谢家小姐的大粗腿呗!”
有个太太就道,“谢家?摄政王家?”
田太太啐了一口,“想得美呢,连摄政王家五服都挨不上,不过仗着也姓谢,就死皮赖脸跑去谢家不知道那一房连了宗,然后就能耀武扬威了,那我家还姓田,不是我吹,和京城田家还正宗是老亲,就是隔得远了,可咱们也没有不要脸皮扒着人家不放啊!我那外甥女前头那个,人倒是长的人模狗样的,和那什么谢小姐就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呗!”
何馨举起茶碗挡了脸,这些太太们说话有时候毫无顾忌。
又有人接口,“那还是离了清净,这种人家不好做亲的。”
田太太道,“谁说不是呢,我兄弟我嫂子也没二话,愿意接女儿归家,那家人知道理亏,嫁妆也还的干脆,就这么分干净了,只我那外甥女觉得丢脸,不肯出门了。”
众人都唏嘘起来,一个太太道,“那今儿你就是求了夫人,你那外甥女就肯出门了?”
田太太精神一振,“我嫂子问过我外甥女,她听那纺织厂里几乎全是女工,倒是颇为意动,所以才来央求我呢。”
何馨忍不住了,“女孩子家即便回了家,不也是要在家安安静静等着父母再婚配么,如何就愿意抛头露面当个,当个女管事?”
这里的太太们都抿嘴笑了,田太太就道,“我的好夫人,您说的是京城那地界吧,咱们这里可没那么些规矩,人总得先活着才行吧,现在是知州大人和大公子有能耐,带着大家伙都有口饱饭吃,就以前,咱们这些人也不能缩在后宅万事不问啊!”
有个太太就道,“就是啊,以前农忙时我也得帮着管东管西照料呢。”
“说来还是知州大人来了,咱们才有这好日子过呢!”
又是一大波夸奖称颂的话,何馨保持着得体的笑,然后她又道,“那纺织厂的管事这么好?”
有个太太道,“那可不,小管事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