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地押解进京不少人,这些人又一次把牢房给塞满了,京里也来了不少托关系走门路的人,加上今年又是会试年,京城又开始热闹起来。
盘踞西平州多年的土皇帝严家也被一网打尽,严家掌事的人纷纷被抓了,依靠严家维生的人也作鸟兽散,但是也有严家姻亲来回奔波,就为了多救下几个人。
严红梅带着丈夫卢文青进京奔走,她是严家女,可已经出嫁,就是抄家灭族也波及不到出嫁女,所以哪怕严红梅出嫁后依然待在娘家,严家倒台,她倒是逃脱了。
但严红梅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亲人就这么没了,她一路来到了京城。
卢文青这些年靠的全是妻子和严家,严家一倒台,他顿时也六神无主了。
那年他卷了家里一大半的财产进京赶考,走出没多远就遇到了一对进京投亲的母女俩,那女儿身世凄惨,刚成亲丈夫就没了,然后被婆家赶了出来,娘家也只一个老娘,没奈何母女俩只能去投奔亲戚过活。
那小寡妇生的水灵,一双多情眼看了卢文青几眼就把卢文青的魂给勾走了,结伴走到没多远,卢文青的钱财就被这母女俩全卷干净了。
他就被撂在半路上了,没了盘缠,进京不可能,回家也不行,有人告诉他,那种女人就是骗钱的,好色贪花的人更容易上当。
卢文青以文曲星自居,哪好意思因为被骗光了钱灰溜溜回家,而且他身无分文也回不了家。
不过举人老爷凭着身份文书从路过的衙门里还是能借一下盘缠,卢文青是妈宝男,又是举人,哪怕因为自己贪花被骗光了钱,也没让他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他去借钱也要摆自己举人的架子。
当地县令老爷一开始倒被他唬住了,殷勤招待,一打交到就知道卢文青是绣花枕头,且没家族人脉,于是县令老爷就不理他了,给了他几百文钱就把他打发了。
卢文青开始觉得处处不顺利,偏他还病了,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是没人援手,卢文青就这么去了也有可能。
他的运气倒也不错,躺倒在客栈里,客栈掌柜正头疼,这个好歹也是个举人老爷,扔出去不敢,不扔自家一天天都在倒贴银钱,正没奈何,客栈里来了一大波客人,一看就是世家富户出行。
这伙人就是严家人。
严红梅的老爹不是严家嫡脉,是严家四房庶出,她本人也不是嫡女,是庶女,但是姨娘得宠,且对嫡母十分恭谨又只一个女儿,所以在严家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