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存着疙瘩,可他窝囊惯了,拗不过严红梅,只能一起进京。
严红梅的女儿也早就嫁了人,因为严红梅不愿离开严家,女儿嫁的还是严家人,也是旁支,然后这一次女儿也没能逃得了。
夫妻俩进京也没门路可走,这不是以前了,以前严家在西平州横着走,就是进了京,也有不少关系,现在只要听到严这个字,人人都躲避不及。
杨锐一朝露出獠牙就没手软过,京里煊赫百年的世家落马的都有,严家算个屁。
卢文青窝在客栈里照旧很逍遥,严红梅四处扑腾,回来看到卢文青在喝酒,一把就把桌子掀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喝不死你,儿子女儿还在牢里吃苦呢!”
卢文青撩了严红梅一眼,“他们坐牢是犯了律法,与我何干……再说了,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种呢!”
严红梅面色铁青,“你!”
卢文青站起来,“你做什么我不去管你,我干嘛你也别来管我,现在不是以前了,没人给你撑腰,惹了我,我就休了你,看你一个老婆子还能干什么去!”
说完转身就走了,严红梅面孔紫胀,却不敢再说什么,也不敢去拦卢文青,等卢文青走了,她坐下痛哭了起来。
哭完,擦擦眼泪,还得去想办法,女眷只要不发给军户做妻,手里有钱还能买下来,但严红梅怕女儿就在发往军户的名单上,到时候就真的没办法了。
卢文青照样花街柳巷里出入,还别说,那些地方的消息灵通着呢,最起码京里那些人家得敬着畏着,哪些人家已经落魄了,但手里还有钱还有人脉,轻易也不能得罪,还有的人家只是个花架子罢了。
这些消息只要你愿意花钱,那很容易就能得到。
卢文青当然不会想着去打听什么消息,他早就在酒色中泡酥了,也就是在和花娘喝酒时闲聊起谈起他是寅阳人。
然后花娘就笑道,“老爷是寅阳人,又姓卢,那和卢伯爵是不是亲戚啊,要是亲戚老爷可是发达了。”
卢文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双儿女如今有多出息,他以为他们都死了,于是跟着调笑道,“我倒想呢,只是人家可不认呢。”
不过是说笑,两人都没放在心上。
严红梅花了好些银子,终于也打听到了卢子钰,现如今卢子钰比卢子琅还要热门,卢子琅不过一个京官,卢子钰可是有爵位的,帝后都非常看重她,哪怕她的性别揭开了,还是没人敢对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