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了。
等到了这里,见到没有年轻丫头,齐少湘才觉得呼吸舒服了好多。
过了几日,老婆子问齐少湘,“明日是齐老太太祭日,我家夫人已经吩咐了,公子可要去城外庙里祭奠?”
齐少湘一愣,倒不是他忘了母亲的祭日,而是客居在别人家,若是提出这种要求难免不识相,他是想着明日到外头祭一下就罢了,没想到郑家居然还知道这一点。
齐少湘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了!”
第二日,门房果然已经备了马车,婆子拎着一些点心果品道,“香烛纸马庙里都备下了,齐公子不用担心,这些是我们夫人小厨房做的,用的都是素油,当祭品比外买的干净。”
齐少湘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父母在时,也没人如此贴过他的心,几乎是样样都替他想周全了,做的润物细无声。
可他至今未见过郑芝轩的夫人。
郑家周济穷亲戚和亲朋故交也不止齐少湘一个人,这些人的花费都是郑家公中出的,一个月也就一些米粮柴炭,齐少湘这里还有笔墨纸砚供应,他也问过,得知也是夫人的吩咐,他就没做声。
等祭完母亲回来,小厮拿着两套衣服进来,让齐少湘试衣,齐少湘道,“太破费了,以后不用这样。”
小厮笑道,“公子切莫客气,这些不是公中的,您用了也没人能说什么,这是我们三房夫……三房支出的,不与府里相干。”
齐少湘认真道,“就是郑兄的吩咐,也太客气了,我托庇于此已经是承了大恩,如何还能这样锦衣裹身。”
小厮就笑,“公子是读书人,岂不闻不拘小节这四个字,您自己都说了,托庇于此是承了大恩,那这些吃喝穿戴也不过是细枝末节,说句功利的,等公子中了举当了官,那多少恩情回报不得?且这些也都是普通东西,并没有给您上好的呀。”
齐少湘闻言一愣,又去看那衣裳,果真只是上好棉布,并不是什么绫罗绸缎,他想了想也笑了,“你说的是,是我着相了。”
吃了饭他去温书,然后内急想去如厕,从茅房出来一个拐角处,正好听到小厮和婆子在说话,那小厮道,“哎呀我的娘,那段话我学了好久呢,夏桃姐姐差点抽我,说我笨,怎么都学不会!”
那婆子就笑,“咱们夫人这是能掐会算啊,怎么就知道齐公子会这样反应?”
小厮道,“我哪知道,我知道了,我就是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