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不热了,也不用天天沐浴,晚上入睡前也就洗个脸洗个脚,可段姨娘得跪着给郑芝轩洗脚,早上早早起来服侍他穿戴整齐,服侍他洗脸漱口,然后服侍他吃早晚,送他出门,看他离开了才能回转。
这些是其他妾室们经常要干的活,即便不服侍爷们,也得服侍主母,可林闻从不让她服侍自己这些,郑芝轩一年里又是在家只半年,这半年里一月也就去段姨娘那里四五天,段姨娘服侍人的手法非常生疏。
然后郑芝轩就用淡淡的眼神看着她,段姨娘就更心慌,她是想不明白,郑家其他妾室怎么就那么喜欢爷们来自己屋子里,她是巴不得郑芝轩不来的。
还是张嬷嬷和她说道,“那都是因为夫人啊!其他姨奶奶们没爷们的宠,吃喝穿戴那是直线下降,还得被主母责难,您这里,夫人半个指甲都没弹过你一下,也从不要你鞍前马后服侍,分例不少你一分,夫人还不知道补贴你多少,看把你给惯的。”
你不知道多少丫头嫉妒你嫉妒的眼里出火。
段姨娘也不是傻瓜,自然明白,所以她根本就没留宿郑芝轩的心,一份工作,啥都不干拿这么多,劳心劳力也拿这么多,傻了吧唧才会拼命干呢。
郑明耀也听到了,反正他现在小,大人们也不会在意他,听完后他愣了好几天,有些观念都产生了松动。
他观察林闻的时间越发多了。
观察的越多,他越肯定这个嫡母和上辈子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哪怕是后面有事,这也是不同的,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多。
上辈子他记事也不算晚,因为不得嫡母喜欢,段姨娘揪着空就赶紧叮嘱他要讨好夫人,切莫惹夫人生气,这些他都记得,那时候他不过五岁左右吧,现在三岁,两年后郑家也还好端端的,没出事,这其中没有发生什么导致嫡母的变化。
郑明耀低头沉思。
眨眼天就凉了,林闻又要开始准备过冬的一应事务,过冬的分例也送来了,段姨娘被林闻喊过来挑衣料。
她摸着几批红缎子,最后还是挑了其他颜色的。
林闻道,“大红的你不好穿,那银红紫红的你穿了不碍事,就只去老太太那里别穿,老人家规矩多。我屋里就你一个妾,别打扮的灰头土脸给我丢人。”
段姨娘顿时欢天喜地,笑的眼睛都眯了,挑了紫红的。
郑明耀现在都习以为常了,上辈子在嫡母手下一直战战兢兢,哪怕后来娶妻生子,他见到嫡母仍然如梗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