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定了定神,“陛下如今……贵庚几何?”
郑芝轩有些感叹,“陛下成亲晚,二十多岁才成的亲,先后两位王妃都没了,也没留下子嗣,后来续娶了当今皇后,当时也是王妃,皇后嫁给陛下两年才生下了太子,那时候先帝择储,一开始也没选择当今,后来经历了一些事,当今才继位的。”
“继位后马上立了太子,然后纳了妃嫔进宫,陛下登基四年,二皇子才出生,二皇子比太子小了有七岁呢,太子儿子都有了,陛下如今也要五十有六了。”
林闻心下掂掇不已,她笑了笑,“我猜太子舅家如今一定非常显赫。”
郑芝轩点头,“那是,康国公府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别看我们郑家在这里也算大户,到了康国公府门前,他们家的门房都不一定正眼看我们,不过我们和勋贵原也不是一路的。”
皇亲国戚和文官武官都有天然的界限。
林闻道,“那咱们家干什么这么早就站太子啊,热脸贴冷屁股么?”
太子如今的情况就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靠向他的对他来讲也就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
郑芝轩瞪了林闻一眼,“忒粗俗!这个你不用管,不少你吃喝花用就行!”
林闻冷笑,“说的好像你就能管似的,你不过比我多知道一些事罢了,这种事上,长辈们也不会听你的意见!”
郑芝轩也没生气,想了想道,“你说的对,便是我也管不了,所以我们还是过自己的日子好了。”
林闻脸上没了笑影,“不是我不看好太子,我就是觉得自来只要那宝座上还有人,那无论站谁,都是错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是陛下的臣子,理应听陛下的吩咐,陛下还在呢,就站队?你觉得妥吗?”
“不说远的,我们这房里,将来都要交给耀哥儿,那现在下人们已经不听你我的了,而去一个劲奉承耀哥儿去,你能受得了?那种没眼色的下人你还能容的下?”
郑芝轩皱起了眉,“朝堂上的事,和家务事如何能比?里头牵扯太多了,别的不说,现在疏远太子,将来太子上了位,那咱们家怎么办?不就被挤得没地方待了么,何况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站太子?”
林闻不吭声了,说到底还是贪婪惹的祸,她长叹一声,“算了,你也说了我和你都做不了主,你说的也对,但换个说法更冠冕堂皇一些,那就是拥护太子,维护的是嫡长和礼法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