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起伏不定,指尖下意识攥着他的衬衣,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喘气均匀。
却又看到他这动作,若不是手腕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她都想得甩这狗男人巴掌。
明明是他的错,还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闭嘴。
谢砚礼微微有些粗糙的指腹擦过她被咬出齿痕的下唇:“这样不凶你,亲你,还哭吗?”
知道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咬下唇,但这个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秦梵抬起湿润的睫毛看他,好端端一个俊美男人,偏偏长了张嘴。
秦梵已经不想跟他交流,眼不见心不烦:“我困了,你别跟我说话。”
然后也不躺下,就那么用一双被眼泪洗过的澄澈眼睛望着他,意思很明显:扶仙女躺下。
谁让谢砚礼强行把她抱起来的。
谢砚礼破天荒地退步,难得耐心问:“璨璨,你对我哪里还有不满?”
秦梵乍听到这熟悉的小名,乌黑眼瞳内波光粼粼。
谢砚礼叫她从来都是冷冰冰的‘秦小姐’、‘谢太太’,甚至连‘秦梵’这个名字,他都极少叫。
忽然之间,她这个自从爸爸去世后,极少有人称呼的叠音乳名从谢砚礼那偏冷音质的嗓音出来,秦梵竟听出了几分亲昵。
就仿佛他们是真正的夫妻一样。
秦梵下意识地想要咬唇,条件反射想到谢砚礼威胁的话,重新把唇瓣松开:“我没有不满。”
“你有。”
谢砚礼掌心撑在她身侧,眼神定定地望着她,“你想要什么?”
猝不及防对上谢砚礼那双幽邃深沉的眼眸,秦法像是被烫到一样偏头移开视线。
面对谢砚礼这样的眼神,她的一切小心思仿佛都无所遁形。
瞥到那近在咫尺的黑色佛珠,秦梵甚至觉得自己那些嫉妒、难堪、等一切负面想法,是可耻而卑鄙的。
她想什么呢。
她想让谢砚礼把这串与程熹有关随身携带多年的佛珠丢掉。
谢砚礼嗓音又轻又低:“璨璨……”
秦梵迅速捂住自己的耳朵,“没有,我说没有!你别叫我小名了!”
她怕谢砚礼这样的亲昵,只是演戏罢了,激出来她的所有黑暗心思,然后漠然讥讽她的那些心思。
“别乱动。”
谢砚礼见她这毛毛躁躁,差点把输液管甩出去,动作熟稔地重新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