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礼,你平时为人到底多可怕,你看看把人吓得。”
“我好担心他原地吓尿。”
看着谢太太穿着华丽又惊艳的礼裙,却跟他说这样丝毫不遮掩的话,谢砚礼竖起手指抵在她唇边:“谢太太,慎言。”
因为银白色的打火机还在掌心,所以这个姿势,秦梵下巴不小心碰到了那冰凉的金属,她微微后仰:“说话就说话,干嘛对仙女动手动脚的。”
秦梵眼看着时间快要指向十一点,攥着谢砚礼的衣袖用力扯了扯:“裴景卿跟程熹真要订婚?”
“这真是他们的订婚典礼?”
“啊啊我快要急死了,漾漾电话也打不通。”
谢砚礼垂眸看着谢太太艳光四射,却跟小女孩似的,着急的牵着他的袖子仰头望着自己。
眼眸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便要浸出晶莹泪珠。
清冽嗓音染上淡淡笑意,忽然意味深长道:“你哭两声,我就告诉你。”
秦梵:“???”
眼泪一瞬间收了回去。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那双暗眸,秦梵顺着他袖口,纤细指尖狠狠掐上他手腕上的那层薄皮。
漂亮红唇紧抿着,咬牙切齿般从唇缝中溢出来几个字:“谢砚礼。你哪天不恶劣能死吗!”
见她恢复张扬夺目,谢砚礼指骨曲起,轻弹了秦梵白净的额头一下:“来了。”
秦梵没好好感受男人指骨的温度,便听到旋转楼梯那边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裴景卿旁边那个穿着精致白色刺绣鱼尾裙、满脸不情不愿,高贵冷艳的未婚妻,不是姜漾又是谁。
乌黑瞳仁陡然放大,秦梵心脏都跟着蹦出来:“门口贴着的分明是裴景卿与程熹的名字,怎么裴景卿牵着漾漾出来?”
“你们把宾客们都当作瞎子吗?!”
谢砚礼见秦梵提着裙摆要上前,掌心不动声色地按在她肩膀上:“别急,戏才刚刚开始。”
又不是他的小姐妹,他当然不着急。
秦梵全部心神都放在姜漾身上,但凡看出她是被胁迫的,就算暴露自己也要把她救走。
璀璨夺目的灯光下,姜漾的手被裴景卿牵得紧紧的,仿佛怕她随时随地都要跑路。
姜漾站在台阶上将下方所有人的目光收入眼底,唇角扯出嘲讽的弧度:“你看,他们都在庆祝你和程熹的订婚宴。”
裴景卿丝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