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团,此时深色的矮桌上摆着一盘黑白残棋。
“阿弥陀佛,贫僧早起便知算至有故交前来,原是忘年小友。”
就在秦梵打量空荡荡的禅房时,从里侧供奉的佛祖旁边走出来一位慈眉善目的年迈僧人,身着寺庙常服,普通的如同扫地僧人,却是传说中慈悲寺得道高僧懿慈大师。
懿慈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串佛珠,含笑而言。
什么故交?什么忘年小友?
没等她开口,外面传来僧人的声音:“长老,谢施主来了。”
懿慈大师眼神温和,对上秦梵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白须慈目:“你为他求佛,他为你而来。”
禅房门开,秦梵下意识扭头。
入目便是站在门口那修长挺拔的身影,一袭高定西装,清贵雅致,恍若刚从商业会谈中走出来,与这古朴梵音的寺庙没有半分契合,但那淡漠出尘的气质,却又并非格格不入。
脑海中回荡着懿慈大师这句话。
等到谢砚礼在她旁边站定,对着懿慈大师道:“大师多年不见,可安好?”
“多谢小友惦念。”懿慈大师挥了挥手,“早知小友今日到访,摆好未尽棋局,请小友指教。”
秦梵才恍然回神。
原来懿慈大师说得忘年故交是谢砚礼。
谢砚礼先是看她一眼,目光掠过她上下,最后略略停顿,应下了:“请大师指教。”
随后对外面的僧人道:“云安,麻烦带我太太去我那间禅房。”
之前带秦梵过来的年轻僧人忙应下。
秦梵虽然心里满是问号,也乖乖听谢砚礼的安排。
毕竟他都找到这里了。
莫名的,秦梵对于谢砚礼找到这里,心里有点高兴,甚至比他转了两千万还高兴。
谢砚礼住过的禅房如懿慈大师的禅房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多了张木板床罢了。
还有抄写经书的桌子。
秦梵走近桌子,打开上面放置着书页有些泛黄的经书——
字迹干净行云流水,很是赏心悦目。
这是谢砚礼的禅房,所以这些都是他写的?
坐在蒲团上,秦梵原本是看经书的,大概是今日太累,她忍不住靠在桌上睡着了。
呼吸间有淡淡的木质沉香,萦绕四周,熟悉的气息让秦梵睡意更浓。
谢砚礼进来时,便看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