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反握住的手,将手腕上的淡青色佛珠一圈圈的解下来,又将床头那黑色佛珠一起塞到秦梵的枕头下面。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昏暗中格外清晰:“璨璨,快些好起来吧。”
秦梵忽然翻了个身,刚好将脸压在了谢砚礼的掌心之上,脸颊下意识蹭了蹭那温热的掌心。
谢砚礼看了她一会儿,才关闭了最后那盏灯,慢慢在她身边躺下。
翌日清晨,腊月北城雪多,昨晚又下了厚厚一层。
阳光照在雪上,折射出来的光线格外晃眼睛。
秦梵睁开眼睛时,仰头看着雾蓝色的天花板许久,才慢慢地醒神儿。
感觉腰间有点重,她下意识偏头望过去,眼底滑过惊讶情绪。
谢砚礼居然没去上班?!
要不是外面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射进来了,秦梵还以为天没亮呢。
“醒了?”
大概刚醒来的缘故,男人嗓音有点微微沙哑,比她先坐起身来。
丝滑的薄被顺着他的胸口滑到腰腹位置,露出大片白皙胸膛,谢砚礼漫不经心地将睡袍重新穿好。
秦梵没说话,她嗓子还难受着呢。
这时,谢砚礼率先起床,走到茶几旁接了杯温度适中的水,递给秦梵。
看着男人走过去又走回来的身影,秦梵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但是不能说话,只能眼巴巴看着他。
刚才已经看到墙壁上的钟表了,指针指到七点半。
七点半!
这个时候谢工作狂不应该出门一小时了吗?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
谢砚礼将七分满的杯子递给她:“喝水,试试能不能讲话。”
秦梵努力将一杯水灌下去,然后张了张嘴:“啊……”
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声音。
下一秒,秦梵捂住自己还湿润的唇瓣,眼神乱飘,刚才那么难听的声音居然是仙女发出来的?
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秦梵将脸埋在膝盖里,一副无颜见人、掩耳盗铃的模样。
谢砚礼把她就这么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秦梵猝不及防,下意识想说话,但想到自己那难听的声音,又闭上嘴了。
任由谢砚礼把她‘端’到了浴室洗手台前。
见秦梵表情还怔怔地,谢砚礼嗓音温沉:“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