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特别懂得躲猫猫。
我找不到她,也找不回了。
我想起那天夜里,我说“云六三,你陪我”时,她的沉默。
原来那不是默认,而是她没办法予以肯定的答复。
我恨她,更恨我自己。
我们分手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让多少看戏的人一语成谶,大大满足了他们“未卜先知”的心理。
我问余灯,她是怎么走出失恋的。
余灯连开了几瓶酒,问我,喝不喝。
那一晚,我跟余灯、乔陆三个人,喝得烂醉。
醉生梦死,迷离惝恍之际,我悲哀地认清了一个事实——
但凡是我想紧紧抓牢的,我全都抓不住。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乔陆,哪里的寺庙还收和尚?
乔陆被我吓了一跳,叫我别想不开。
我笑了:“就是想开了,才会遁入空门。”
于是,乔陆给我看出家应具备的基本条件,劝我:“哥,出家没那么容易,你别乱来!”
嗯,出家的确不容易。
可这不影响我去寺庙静心礼佛。
我习惯了严于律己,再怎么丧,也绝不可能停下脚步,放任自己堕落下去。
和云栖久分手的那几年,我维持着原有的生活节奏,每天都过得充实忙碌,就好像我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她这个人一样。
当然,这只是“好像”。
余灯是个喜欢发朋友圈动态的人。
我经常能在她的动态里,看到与云栖久相关的细枝末节。
她看起来过得很好。
硕士毕业顺利,工作也顺利。
要说还差点什么,大概是她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没有我,继我之后,也没有其他人。
关于她成为战地记者一事,乔陆跟余灯都有点不可置信。
而我却一点儿都不意外。
云栖久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只是长得乖,还经常自我洗脑,以为自己真是一个“乖宝宝”而已。
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其实她也能玩得很疯很野。
否则,她当初不可能会跟我在一起。
和她分手后的第四年,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只简简单单地用中文写了“对不起”三个字。
我当时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