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决。
钟翌一见,便说道:“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请直接说就好。”
郎中叹口气,道:“深山老林的没有好的药材,中的瘴气之毒当初也没有排清,如今过的年余已经伤了五脏六腑,想要治愈是不能了,不过我会尽力的延长你的寿命,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穆启山看着钟翌,又看着郎中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郎中眉头轻皱,良久说道:“如果能去京都,那里是天子脚下,杏林高手云集,说不定还有办法,在这个穷乡僻壤怕是无人有这个本事了,在下不才,无能为力。”
郎中重重的一叹,摇头无奈。
“生死有命,穆大哥,别为难人家,就算是这样我也知足了。”钟翌浅笑,生死早已经看开,抛不下的不过是那一段执念。
郎中开了方子,细细的嘱咐了钟翌平日的饮食起居注意之处,这才背着医箱走了。
自那日后,钟翌便的忙碌起来,买了许多的笔墨纸砚,每日不停地写字,就连晚上都要掌灯写到半夜。在钟翌的要求下,铁牛更是住到了竹屋来,日日与钟翌作伴。
钟翌对穆启山说:“他不知道还能或几时,趁着还有精神的时候多教些东西给铁牛”
京都钟翌自然不会回去的,治好治不好的他也不去在意,只是每日督促铁牛越发的紧促了。
钟翌将学到的东西全部都凭着记忆写了出来,在穆启山给孩子买的书上写上自己的注解,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铁牛看着这些书自己也能明白什么意思,希望将来铁牛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钟翌还开始写信,一年一封,每一封信的字数不多,只有短短的一页,写好后封上口,写好每一年的年号,地址,然后整整齐齐的放在一个小箱子里,每一封信里都有一张银票,面值大小不等,少则几百两多则上千两。钟翌将自己当初带出来的银钱,一大半的都装进了信封里,还留了一部分是给穆启山一家的。
做好这所有的一切后,又是一年过去了,身体的虚弱程度不需要别人说钟翌自己也明白的。
大年夜的前一天,他让铁牛将穆启山找来,自己则面色凝重的说道:“穆大哥,有些事情我还要拜托你去做。等我走后,这箱子里有信,麻烦你每一年都给烟柳镇的钟家送去一封,就是我去年让去的地方,务必每年一封,拜托了。”
穆启山眼眶有些发热,点点头道:“放心,我一定替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