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乎半个镇子的人都赶到了树洞旅馆,想要趁机看一眼著名的德维特公爵是不是真的拥有天使般的美貌,莫娜是不是已经成为了公爵的情妇。
但令人遗憾的是,树洞旅馆大门紧闭。
连原本住在旅馆里过冬的旅人,都被请了出去,但显然公爵给了他们不少的补偿,足够令他们再找一个舒适的酒吧,把大把大把的金币换成啤酒。
其实老板娘莫娜也挺郁闷。
如果不是她向那个骑士长苦苦求情,离开树洞旅馆她无处可去,恐怕连她也要被请到别的地方。至于公爵大人一到就开始清场,她连那位尊贵的客人长什么样都没有看见。
因此当治安官夫人高声要求莫娜让开,“不要妨碍她为公爵布置这个肮脏的旅馆客厅,至少铺上地毯,以免弄脏大人的靴子”时,莫娜也爆发了。
要知道,莫娜且不提,治安官夫人也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贵族,也许她花了大价钱请家庭教师教导自己的两个女儿,但一旦被激怒,还是能毫不犹豫挽起袖子摘下耳环打上一架——真正的贵妇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一步的。
德维特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有成熟的女性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叫骂推搡,头发散乱,首饰叮叮当当掉了一地?如果他的眼睛没有欺骗他,那两位已经在开始撕对方的裙子了!
天神在上,普莉西亚这辈子从来都没有用这种尖得可怕的声调说话过,能出现在白兰堡的女性,哪怕只是一个洗衣女仆,言行举止也是经过女官专门教育的。
“劳驾,希弗士。”他嘲讽地站在二楼走廊上,对自己的骑士长说:“能不能请你那位——”
他稍微斟酌了一下。
“‘银杯上的玛瑙,仲夏夜的美梦’小姐稍微冷静一点?她们的尖叫令我头疼。”
希弗士满脸的一言难尽,尽管他骁勇善战,但谁也没有教过他如何让两个发疯的女士冷静下来啊。
实际上,在场没有这种信心的男人不止他一个。治安官本人局促地站在一旁,试图想要劝架,但根本插不上话。
治安官夫人甚至能抽空大声警告他‘别想趁机摸这个一下’,而老板娘像是完全气疯了,尖声诅咒她是一头待宰的母驴。
“老天,这儿是怎么了?”
一个冷静的声音突兀地插进了两个女人的诅咒之间。
莫娜率先反应过来,看向门外。
有个男人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