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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正要提出这点,忽然看到了远处隐隐绰绰的树影以及站着的人。
詹森。
这家伙没有走!
理智告诉约翰,不要接近这个危险的人物。
可是谜题摆在眼前,就像美食放在流浪汉鼻子下面那样——想要装作没看见,真的太难了。
康纳尔牧师、詹森、幽灵船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联系?
詹森又为什么要出现救下那些被歌声迷惑的镇民,救完了还不趁乱消失,难道詹森不知道他那身衣服站在这里就跟珍珠混进石子里一样显眼吗?
约翰还没想出答案,那边阿贝尔医生已经凑过去了。
“你好,先生,我是镇上的医生阿贝尔,您是从外面来的吗?”
问得好!
桥梁与道路被洪水冲垮好几天了,如果詹森是外来者,他是怎么来的?
约翰悄悄挪近,打算偷听他们的谈话。
詹森伸手抬了一下帽檐,然后微微低头(跟他相比,阿贝尔医生太矮了),声音沉稳:“我是几天前搭船来的。”
“是吗?”阿贝尔医生面露疑惑,他试探着问,“那一定是一条很大很不错的船吧!”
“不,那是一艘很老、很旧的船。”
詹森回答得平静,约翰却冷汗直冒。
如果詹森指的是幽灵船,那确实老旧,像是两百年前的西班牙船。
“啊,我就说!如果有那样的船靠岸,我怎么会没听说过呢!”阿贝尔医生仍然没有放弃试探,“很难想象阁下这样的绅士会搭乘破旧的渔船,那上面的气味可不好闻。”
“黑礁镇附近只有小型渔船能靠岸,不是吗?”詹森反问。
他微微扬眉,宛如石英雕刻的脸部轮廓在侧头时,竟然透出一种剔透的冰冷。
约翰终于意识到詹森身上最大的问题。
——他不像一个活着的人!
苍白的肤色,无论说话语气还是眼神,都没有温度。
尤其现在气温骤降,阿贝尔医生开口说话时会有热气,也就是一缕白雾冒出来,但是詹森没有!
约翰忍不住环起了手臂,他更冷了。
那边阿贝尔医生还没察觉到问题,他继续问:“阁下来黑礁镇是——”
“拜访康纳尔牧师。”
“啊?”
医生心想怎么又是康纳尔